哪怕是前世身死,王妃……不,阿娘还是好好收敛他遗骨,给他带到身旁。
宁王到离世前,也依旧挂念着他,那宝冠、那金丝笼,他都见过,也知道——那是他们预备送他生辰礼。
云秋泪渐渐擦不光,他干脆不擦,就那样坐在李从舟腿上,眼睛眨巴眨巴、泪流个不停。
李从舟
云秋点点头,这个他记得。
“虽然母亲故世早、父亲不得不遵循皇家规矩给她葬在皇家陵园内,但还是做主给迁坟冢。”
“当时在墓室里面,除母妃棺樽,还有副附葬在她身旁棺椁,用料也是上等金丝楠,只是棺前并无牌位。”
听到这,云秋心已经怦怦跳起来。
而李从舟看他眼,眼神有些抱歉,“当时为确定棺主人身份,还是检查随葬物品,在里面发现对金丝笼,以及顶镶满珍珠宝冠。”
自然是因为小和尚乱杀……不,应该说被蛊虫控制发疯,所以那宗正令在他认祖归宗大典上就被咔嚓。
李从舟看云秋竟然还乐得出来,真是服这家伙,该害怕时候不害怕,该惊慌时候不惊慌。
——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单纯小笨蛋。
他轻咳声正正神色,皱眉让云秋别笑,“跟你说正事儿呢。”
云秋嘿嘿傻乐,乖乖坐好。
秋目光重新凝聚,才继续道,“前世,其实直有件事想不透,如今听你说……才恍然明白。”
云秋眼泪汪汪,看着很像是被主人带出去玩结果却半路走丢小狗,个人蹲在原地呜咽,眼巴巴盼望着主家来寻,瞧着可怜兮兮。
“前世,父亲离世前,曾对说过王妃生前有遗愿,可惜最终没能达成,他话没说完,又叹说——”
“‘是他们母子缘薄’,当时已经神志不太清明,所以听过之后并没继续追问,只当是随便听听。”
“后来——父亲战死西北沙场,因为种种原因……是亲自主持父亲丧仪。”
云秋听着,本来缓过劲眼睛忽然又慢慢红,然后他咬咬嘴唇,似乎是极力想忍住泪水。
可最终,越是想要忍住越是忍不住。
他呜声,先是滴泪缓缓从眼眶中溢出,然后就是两行泪滚滚而下。
云秋似乎被自己竟然哭出来这是事实吓着,然后他有点狼狈地抬手擦擦,结果越擦越多、越擦越委屈。
——原来他们从没有不要他。
其实不用什证据,小和尚前世今生都被圆空大师教得很好,心中敬畏佛释迦,从来不打诳语。
但李从舟既然说有证据,那他也想多听些王爷和王妃前世事,哪怕——是在说他们身后事。
所以他又往前挪挪屁股,双手圈住李从舟脑袋,“听着呢、听着呢,你说。”
李从舟从来是拿撒娇他没辙,只能给人重新搂搂好,调整坐姿让云秋坐得舒服些:
“你还记得他们在杭城青山上买片地?”
种种原因?
云秋听到这儿,观瞧李从舟脸上闪而过尴尬神情,忍不住偷乐下,他几乎可以确定:
他们前世就是同个。
宁王是朝廷亲王尊位,过世后本应当由大宗正院宗正令来主持丧仪,最后葬入也是皇家陵寝。
但前世让李从舟亲自主持原因嘛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