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李从舟熟悉这段路,他来来回回出去找人自己走过数次,看着车厢内垫子还是不放心,干脆自己坐过去,给小家伙抱到怀里。
云秋挣扎下,最后也就干脆随小和尚。
可他窝在李从怀里总觉得忘什很重要事,仔细回想下,才啊呀叫起来:
“琴!娘亲月琴!”
李从舟皱眉,他倒记着小云秋下船上岸都死死抱着琴,至于后来……看看车厢四周,果然在角落看见被褥子挡住半琴。
云秋嘿嘿乐,松开他自己靠在马车上嚼嘴里梅子,他其实也转着几件事:
回去要给布庄尽快开起来,然后还得重新选定日子定吉期——他们真假世子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,他可不想再来项怀着孩子成亲。
对,还得请尤雪和陆大夫给他好好号号脉。
唉……
云秋垂眸看看自己小肚子,就算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多年,他这……也没这种经验呢。
“难受不?”他伸手,轻轻碰碰云秋小腹。
云秋歪头想想,有几天其实特别难受:吃什吐什,手脚冰凉睡也睡不好。
但后来那个给他认成小姑娘白胡子老爷爷来看过后,吃几副药、人也就舒服多。
他唔声,没隐瞒,五十讲,然后从袖中摸出来他带好那包雕梅,“尝尝?”
李从舟推回去,“你留着吃。”
李从舟:“……”
他现在怀疑,云秋瞎编那段——下药也要浓情蜜意骗个孩子跑路故事,真会发生在他们身上。
小秋秋这路数,还真是有点野。
他甚至开始想,八岁时候他在报国寺撞掉那本《艳|春|情》,怕不真是云秋自己掉书哦。
前世事情说个七七八八,最重要几件事他们都相互讲完,这会儿,也该轮到:宝船夜。
“呼……”云秋长舒口气,给琴拿回来抱抱好,打个呵欠后,顺势挑帘看看外面。
这不看还好,
不过苗疆蛊术真好神奇,小和尚被两只小虫子咬就是到处发疯杀人,他被两只小虫子咬就是……
云秋吐吐舌头,这还带区别对待呢?
这时候马车终于走完官道,开始绕到艮山舵密林,密林里面山路难行,车夫先敲敲车厢:
“世子,云公子,前面路可能有些难走,你们坐稳——”
云秋点点头,谢谢他。
话虽然是这说,但他心里已经在盘算:
是要寻访那位白大夫所在,请他留下脉案和方子;二是要雇两个擅制雕梅师傅跟着他们回京,或者,干脆买片盐梅园子?
云秋想想,自己拿出来只雕梅丢进嘴里,酸酸甜甜,还是那好吃。
想着小和尚不吃真是可惜,他偷偷观察李从舟片刻,然后下扑上去给人撂倒、趁着他惊讶时候、塞枚给他。
李从舟:“……”
虽说两人有聘书,但多少名不正言不顺,现在更好——还带上个孩子。
李从舟神色莫测地扫好几眼云秋小腹,心里面不是滋味儿,面又觉得很奇异。
他和云秋……孩子?
个融合他们骨血,将两人更紧密连接在起小东西?
想到小东西这个用词,李从舟又摇摇头,就算有前世今生,云秋在他眼里也还小呢,哪就再来个小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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