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云秋,顺便告诉他自己想法。
结果小家伙心思当真诡谲,听完他那样般又是囚禁又是铁链描述,竟然眼睛微微亮亮。
李从舟可不爱听,他恼起来咬云秋鼻尖下,“什叫‘你们’皇室,你也逃不脱,是‘们’。”
云秋忍笑,故作遗憾地摇摇头,然后摆出副调戏良家闺女纨绔嘴脸,把撩起李从舟下巴:
“唉,算喽,谁叫喜欢你呢?”
看看,李从舟睨着他,可真是大度坏。
两人对视眼,最终都忍不住笑:
只是他怀仁念,同样也是纵恶人。容妃方月能利用亲姐、更为权势害死贞康皇后,这样女人后裔,怎能容他留在人世。
即便先帝跟方锦弦有养育二十年父子情,那——陛下呢?陛下这样纵着方锦弦,还给他封爵……
云秋撇撇嘴,在心里咬牙切齿骂:蠢死。
李从舟看他这般表情,也料准小家伙是在偷偷骂皇上,他想起来云秋那句——床头话,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“陛下不动他,是念着他西南‘平叛’有功,念着他三年大疫里,曾经送上解方。”
情,没有揭穿他,算是给自己留最后体面。”
“是容妃大胆妄为、借种生子夺宠,更教导方锦弦处处与父亲相争、和陛下相争,若非是太后查出容妃生子秘密——他们几乎要成功。”
先帝有多喜爱容妃和她儿子,这是朝臣有目共睹,若不是顾及冯太后母家,可能早就已经异储。
非是容妃方氏咄咄相逼,冯太后也不会让两个儿子分别联络定国公徐家,以图保全自身。
“陛下和父亲因此多年离心,与太后母子情分也不似当年。偏偏当年太后给此事禀报给先帝时间不太好——先帝病重,已无力对付容妃和凌锦党。”
云秋擦擦眼睛,慢腾腾从李从舟腿上爬下来,他可怕自己坐久给小和尚腿压坏:
那他以后好多姿势就都玩不,那多可惜。
而李从舟知道云秋刚才要坐在他身上原因——竟然是怕他知情后跑,他真是哭笑不得。
要不是承诺早,说他绝对不凶人,现在他真是很想骂这小笨蛋顿。
李从舟哼哼两声,眸色沉就凑过去,压低声音在云秋耳畔讲他刚才所想。
“前者,杨参将军是认证,只可惜十多年过去,物证都被损毁;后者倒是有柏夫人在,能证明蛊术致病。”
“而要坐实襄平侯种种罪名,江南需要林瑕林大人能查出些什,西北……则要若云公主开口。”
哦对,还有若云公主。
云秋唉声,同情地看向李从舟,“你们皇室,还真是脑门官司,理也理不清……”
瞧这话说?
“此事太过隐秘,太后也并未详说细则,只说先帝知情后沉默良久、呕血不止,给容妃召进去单独谈半日,容妃出来就被软禁。”
云秋若有所思,“然后就是双腿受伤凌锦被召进宫、皇帝未说明原因命他出嗣,而他去见容妃最后面,从此——决心夺嫡?”
“嗯,”李从舟点点头,“可以这说。”
先帝年迈,看中体面。
又是在病中,所以希望能给这件事含糊解决过去,宫里解决掉妄图混淆皇室血脉女人,宫外悄无声息夺掉那个假凤虚凰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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