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秋给那些信笺都交给李从舟,他吸吸鼻子,又要哭又要笑——他爹娘,原来就是因为这些身故。
李从舟给那些信笺
云秋手颤颤,和李从舟对视眼后,小心翼翼拆掉上面缠绕棉线后,打开那个油纸包。
油纸包里,是沓年份久远信笺,信笺外皮上,写全是:“杨营骑大人台企”和“方先生亲揽”。
李从舟骇然愣住,云秋信也砰砰直跳,慌忙给那些信笺分半给李从舟。
即便字迹潦草,云秋也看懂其中内容:
这是多年前方锦弦和杨参部分来往书信,聊,正是三个苗寨“叛乱”以及京中那场三年大疫。
只是琴摔碎成这样,今日安冢,会不会对娘亲不敬?
小沙弥说用胶水粘听上去很没谱,是小孩子直线思维,但倒不失为应急之法。
于是云秋又打起精神,蹲下身准备给月琴残骸捡起来,结果才抱起琴柱和琴头,云秋突然在音箱下看见个油纸包。
……这是什?
他好奇地捡起来,发现这个油纸包不算厚,外面防水层蜡已经有些脱落,看得出来很有些年头。
给云秋揽到怀里,然后闭上眼深吸好几口气,让那小沙弥先起来。
小沙弥不敢,李从舟便唤寺监,要他给人扶起来。寺监这才找到机会开口,借故训那沙弥两句,说他冒失。
云秋趴在李从舟怀里,这会儿也缓过劲来,他回头看眼那可怜巴巴小光头,最后瓮声瓮气道:
“……九曲桥,有水,走慢点,别摔着。落水,可不好……”
小沙弥看着他,半晌后白着小脸呜哇声哭出来,抽抽搭搭地解释,说他是着急给师父送经书,没注意,都怪他。
“……”云秋手颤颤,猛然抬头看李从舟。
李从舟也难得浑身颤抖、看着他红眼睛。
——方锦弦直说他们没有证据。
这便是能够定他死罪、最直接证据:京城三年大疫,昭敬皇后和八皇子死……
皇帝深爱昭敬皇后,这回知道真相,李从舟倒要看看,方锦弦这小人还如何死里求活?!
仔细翻看月琴音箱那几块残片,发现这个油纸包竟然是藏在琴背和音箱中间。
音箱虽然碎,可是原本木板能看出来有个正好是油纸包大小凹槽!
而李从舟之前找工匠修复月琴,只是重新上漆、安装琴柱调弦,并没打开月琴进行修复,所以也就无人发现这暗格夹层秘密。
云秋抱着油纸包跳起来,李从舟看着这个也皱紧眉,前世今生两辈子,他可从不知道月娘遗物里还有这个!
寺监在旁边,也看出来事情不对劲,他连忙驱散旁边围观众人,只留下那个闯祸小沙弥在身边,然后两人远远退到月洞门处,将空间都留给那两位。
七八岁小孩懂得不多,但报国寺僧人们给他们教得很好,他边哭边承诺:
“漂、漂亮哥哥,、攒钱,努力化缘,会给你买最好、最好胶水,帮你粘起来、帮你修修好……”
他边哭边说,说到最后句,鼻孔里还冒出个大大鼻涕泡。
这下,终于给云秋看得有些想笑。
他双手合十,在心里小心地向娘亲告罪,也替那小沙弥道歉,这切都是意外,对方也不是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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