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秋看着地上摔坏月琴,嘴唇微微抖抖,也跟着跪坐下来,他呆呆,似乎还没接受这个变故。
围观众僧里有知情人,早早去通知寺监。
可寺监过来看见月琴变成那样,上前也时张不开嘴——从前明济有多看重这把琴,大家都有目共睹。
李从舟忍又忍,最后蹲下来,先
天王殿后九曲桥和从前样要穿过假山石洞,而在桥对岸宁王府别院,门上还有去年王妃写对联。
云秋光顾着看,没注意面前,结果恰好和个抱着经书匆匆忙忙跑过来小沙弥撞成团。
其实李从舟护得快,也没真挨着云秋边儿。
但背在他后背上琴盒就被那莽撞小和尚下撞到,然后装在里面月琴下砸落到地上。
咣当声,弄出很大动静。
这事云秋听说,新过来小弟子十二岁,叫明信,是圆澄大师在西北游方时、从饥荒里救出孤儿。
“再等年明信对师父起居事情都上手,明义师兄也就能放心外出。”李从舟说。
云秋想想,忽然笑着上下打量李从舟圈,最后故作沉痛地啧声:
“唉,怪。”
李从舟挑眉,“……怪你什?”
孤苦妇人,最后还是什都没说,道佛号开始斋拜。
云秋这些天就被李从舟盯着休息,看账本都不能超过晚上戌时,于是白天他也睡不久,很快就起来。
两人背着琴、带上那块李书生绢帕,并肩到祭龙山中走走,还遇上带着众弟子外出挑水僧明义。
“明义师兄。”云秋乖乖喊他。
明义笑起来,远远冲他们挥挥手。
附近许多僧人都被惊动,就连暗中护卫银甲暗卫都降落下来好几人。
那月琴是经年老物件,哪里经得住这样重摔,掉在地上就散架,胶合音箱碎成好几片。
小沙弥被吓坏,紧紧抱着手中经卷脸都煞白,他两股战战,看看琴又看看也变脸云秋、李从舟,扑通下就跪到地上——
他吓得已经连话都不会说,只知道咚咚磕头。
小沙弥怀中抱着,是后山禅院里拿出来古经卷,李从舟眼就认出来。
“怪给大师最出色小弟子拐走,”云秋俏皮地冲他挤眼,“然后又还不他个更优秀。”
李从舟摇摇头笑,真是拿他没办法。
今日他们上山,两人都戴着圆空大师送给他们那套珠串,云秋百八子挂在衣襟外,李从舟腕上挂着手串。
寺里僧人对他们都是恭恭敬敬,远远就靠边行礼,笑着口称佛号,有不经世事僧人,还叫他们世子和明济师兄。
寺中时光很安静,门口松柏、梧桐如往昔,大雄宝殿上佛陀依旧是法相庄严。
直到众僧走远,李从舟才告诉云秋,“师兄明年要到净慈寺挂单,往后可能有许多年见不到。”
挂单是僧人行脚他寺种说法,也算是云游解,出去僧人有就留在当地,有还会回本寺。
“怎这突然?”
李从舟又远远看眼明义背影,他这位师兄还是老样子,潇洒红尘、心无挂碍。
“也不是很突然,师兄其实早就想去,只是担心师父人在寺中无人照应,如今师父不是又从圆澄师叔那儿继个小弟子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