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担心地看妻子眼,要她少操劳,儿孙自有儿孙福,“舟儿也是个有担当好孩子,你顾好自己。”
说着,他转身吩咐人拿过来王妃鹤氅,给她仔细披好,然后拿来熬好冰糖银耳雪梨爽。
“几位大夫给你开药,你也要记着喝,”王爷边给她系身上披风结,边嘱咐,“不盯着,你就偷懒,多大人——喝个药竟然还怕苦。”
王妃撇撇嘴,“你又没喝过,是真很苦。”
这话宁王可不爱听,他睨妻子眼,“早两年不是问过你,说陪你起喝,你进盏喝碗?”
王妃看礼单、宁王看谕旨,发现皇帝虽然对宁王诓骗他去撞破方锦弦阴谋这事心有芥蒂,但对云秋,还是如既往地偏爱。
太子更是着意添些,所以这份封赏很厚,按例,李从舟是应该带着云秋进宫谢恩,但皇帝和太子却都说免这节——
宁王和王妃本来是想隐瞒云秋有孕这事,毕竟男子成孕太过离奇,任是谁都要过问二。
本来王妃只是告诉徐振羽和宫中惠贵妃,结果偏巧被来府上找徐振羽四皇子听着。
并非四皇子口风不严,而是去青宫找太子时,偶然听见太子要给什事派给李从舟,他出于好意,然后就告诉太子。
麻烦。
听见白嬷嬷回来转述那些话,夫妻俩无法,只能起身对着那位小公公告罪,坦言恳请些时日。
结果德喜看看他们俩,然后忙起身拦他俩,“王爷王妃不必如此,既然世子妃不便,那——”
宁王和王妃立刻紧张地抬头看他。
德喜却笑,双手将那册封谕旨递给宁王,“那便不打扰,还没贺过世子和世子妃大喜,王爷、王妃大喜呢。”
“……你又没病,”王妃不客气地踩他脚,脸有些红,“没病乱喝什药。”
而宁王搂着妻子闷闷笑,其实秋秋也怕苦,听着要吃药表情简直和王妃如出辙,而且偷摸着不喝药小心思、小动作也模样。
宁王远眺眼栖凰山方向,其实他从没告诉过云秋,王妃年轻时候,也干过和他样事:
偷偷给苦
——人媳妇儿有着身孕呢,怎可以外派?
太子惊骇半晌后,倒是自己默默消化这事儿,政务上也是另外派个人前去。
只是过几日,太后又想给云秋叫进宫来赏花,惠贵妃不想小秋秋折腾,只能又暗中告诉太后这事。
就这来二去,太后、皇帝、太子就都知道这件事,太后还担心地专门遣两个御医过来请脉。
天有些凉,王妃掩口轻咳两声后,才笑着让人给东西都搬到宁心堂去,“秋秋是个有福气孩子。”
他拜拜,然后又将上次礼单递给王妃,“昔年宣武楼上,敬重世子为人,陛下和太子那边,自会去回,两位放心。”
宣武楼?
宁王和王妃对视眼,终于松口气,这才相携着亲自送德喜公公出去。
锦朝内眷同样分有品阶,从太子正妃位同等夫人开始,往后青宫侧妃和姬共占去三品,之后王妃、郡王妃、世子妃又各自分列,合共七个品等。
宁王地位特殊,王世子正妃自然也高半品,所以是赐同四品上士大夫俸,年算下来,竟是比梁王妃还多几百两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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