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Sally她们分别之后,梁适又细心地叮嘱起来聚餐员工们,看她们都打车离开才带着许清竹上车。
许清竹直默默地观察她行为,等到她拦车把最后个喝酒女Omega送走,她才出声询问:“梁适,你不累吗?”
梁适:“啊?”
许清竹声音轻飘飘地,随时都会散在风里,“这样面面俱到,为讨好做很多事,去照顾所有人,你不累吗?”
梁适:“……”
啪嗒声,极为响亮。
所有人都看过来。
梁适皱着眉,表情不耐,但那双眼里也没有她曾看见过,并为之疯狂——坏。
怎就变呢?
周怡安冷笑。
她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人背影,然后勾着唇笑。
对方回头,用那双充满戾气眼睛看着她,“笑个屁。”
她笑得更大声,“笑你啊,姐姐。”
对方轻蔑地扫过来,“疯子。”
和所有人看过来那种厌恶、惧怕目光都不样,她看向周怡安时候,也带着浓浓兴致。
听见Sally话抬起头,正好看见撑伞梁适。
记忆忽然拉回到那个夏天。
那天雨比这个大,她没什朋友,个人站在小巷子里点烟。
如同今日这般。
不会儿有人过来,对方也是撑着把黑色伞,和她擦肩而过。
,刚抬起头眼神便和她对上,隔着漫天雨幕相望。
许清竹忽然勾起嘴角,眼神里满是笑意。
她扬起手臂,朝着梁适方向挥挥。
梁适说:“站在那里别动。”
许清竹点头,乖巧应答:“好。”
其实有点累。
但梁适觉得,她并不是为讨好许清竹在做这些事。
许清竹理解存在误区。
她顿顿,温声回答:“还好,聚餐结束之后确保每个人安全,这很重要。”
许清竹安静地听她说。
她穿着件灰色卫衣,懒得再看,卫衣帽子戴上去,露出略带顽劣笑容,转身大步离去。
被吓跳Sally后知后觉地骂:“Fuck!”
“疯吧。”梁适弯腰把那废弃打火机捡起来扔进垃圾桶,顺带换种语气问Sally:“你们怎回?送你们吧。”
林洛希说:“没开车,送这个醉鬼,你带竹子回家就行。”
“好,你们路上小心。”梁适叮嘱。
只是那兴致都掩藏在戾气底下。
“把外套穿上吧。”那道和过往重叠声音响起,却没往日嚣张和戾气,只余温和,宛若杯平淡白开水。
周怡安又摁下打火机,火光短暂亮起,却在还未点燃烟时被风吹灭。
远处梁适收伞,帮许清竹穿外套,倒真是无微不至。
周怡安忽地把手中打火机朝着那边扔过去。
那张脸很漂亮,漂亮到让人眼难忘地步。
但吸引周怡安却不是那张脸。
而是那双眼里戾气和躁动不安。
那是混蛋们寻找到同类感觉。
是坏孩子磁铁相吸。
梁适撑伞走过去。
Sally看着酒忽然醒半,“为什感觉她俩在拍偶像剧?OMG。”
林洛希鄙夷道:“瞧你那没见过世面样子。”
而刚出来不久周怡安正站在门口点烟,雨势不小,风也大。
她打好几次,微弱火光都被风吹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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