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适：“……？”
许清竹声音很平静，但如果仔细听，尾音是颤
。
她说：“铃铛会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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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
早，最先醒来竟然还是小朋友。
梁适无奈，只好开口讲起
灰姑娘故事。
几秒后，铃铛说：“姑姑，你离得近点啊！今天冷。”
梁适磨磨蹭蹭地靠近，但怕挨到许清竹，仍是隔点距离。
“再近点。”铃铛不满，“抱住
呀。”
许清竹闻言睁开眼，和梁适那窘迫目光对上，却带几分促狭笑意。
彼时梁适正坐在床头看书，许清竹在浴室洗漱。
梁适跟孙美柔聊会儿，主要是交代铃铛今天表现。
总结为——非常乖巧。
听到这个评价，铃铛高兴地在床上蹦好几下。
之后许清竹回来，铃铛非要蹭过去让她抱，说姑母身上有甜甜香味，而且软乎乎。
上车之后，她才看到铃铛。
铃铛很有礼貌地和她问好，“姑母好。”
“你好呀。”许清竹和她打招呼。
之后铃铛便沉迷看动画片，没再有交谈。
许清竹脑海里也乱糟糟，她在思考——人真可以完全改变吗？
“没有为讨好你而面面俱到，只是在做应该做事情。”梁适说：“你喝醉，下雨天，刚好送完同事家小朋友，然后过来接你，这并不是讨好你。”
梁适顿顿，忽地轻笑，“许清竹，如果这样话，你也太容易被讨好吧，这都是些小事啊。”
梁适没把这些放在心上，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。
就像送许清竹那些同事回家，对她来说是句话，但却有可能挽救条生命。
许清竹被她那句“这都是些小事”震撼到。
活力十足小朋友虽然醒来，但看两个大人仍在熟睡，便睁着圆溜溜眼睛左看看，右看看。
之后醒来是许清竹，她哑着声音和铃铛打招呼，“宝贝，早。”
铃铛
梁适：“……”
她无奈，只得挨紧。
梁适那好听又舒缓播音腔在寂静空间内响起，不会儿，许清竹和铃铛都睡着。
她这才松口气，慢慢地把手从许清竹腰上拿开。
结果还未离远，许清竹忽地低声说：“就这
睡吧。”
梁适：“……？”
小朋友已经这会吗？
关掉房间灯之后，铃铛窝在许清竹怀里撒娇，“姑母，你给讲故事好不好？”
许清竹喝点儿酒，此刻有些困倦，尤其怀里抱着个软乎乎小姑娘，手落在她背上轻轻拍，还反过来和小朋友撒娇，“让你姑姑讲。”
小朋友又把目光投向梁适。
这个问题无数次地出现在她脑海，但又无数次地被她否定。
但今晚，她动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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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铃铛闹着要和她们起睡，于是趁着铃铛看电视间隙，两人短暂地商议之后，许清竹去把楼上被子换成双人被，而梁适偷悄悄把自己枕头转移上去。
在睡前，铃铛还给她爸爸妈妈打视频电话。
因为她直都觉得，细节之处见人品。
而她也不太相信梁适人品。
个人或许可以演，演得和善，聪明，演得以假乱真，但就像作案现场定会留下罪犯痕迹样。
假永远是假，演戏定有被拆穿那天。
可梁适今日举动，莫名戳中她心底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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