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过庭院梧桐,有几片灿金色叶子落在她发间,她比那个城市还浪漫。
“但他们计划好久旅行至今都没成行,”孟想突然说:“你回国第二年,他们出门前天,妈带孟出去野餐,他不小心掉进河里,妈救他时被河底石头磕到头,颅内大面积出血”
停顿好几秒,他艰难吐出两个字——
“傻。”
傅决寒心中大震
“小宝说你们不让他回家。”
“他这和你说?”
“你觉得可能。”傅决寒想到孟在车里模样,心口又气又疼,“他喝醉把认成你,求让他回家,但做不主。”
他抬起眼,粗砺指腹重重地碾磨着扶手,“所以来问问,这笨孩子到底犯什错,连家都不让回。”
得,孟想算是明白,他这是先礼后兵,替自己小童养媳兴师问罪来。
孟想知道弟弟暂时处于安全状态也不急,嗤他声,“你有意思没有,多少年前闹着玩定娃娃亲,就他妈你拿着当个事儿。”
傅决寒心道再不当个事就没人当个事,好好孩子留在你们那儿,家都不让回。
两声嬉闹通过手机传进耳朵里,孟想听着熟悉:“你看什呢?”
“小宝录像。”
“”
出房间,顺着楼梯直上三楼,走廊尽头落着间小型家庭影院。
傅决寒这几年闲暇并不多,整年休息日两只手绝对数得过来,几乎全是在这儿过。
接通电话同时,他又把那段不知道放多少遍录像点开。
入目就是个胖墩墩小孩儿,穿着大熊猫连帽卫衣,背后还背着两个小翅膀。他围着梨树慢慢跑,飞起来翅膀上卷着簇簇梨花,全家人视线都毫不吝啬地落在他身上。
“弟呢。”电话里孟想声音略显疲惫。
早晚得有这天,孟想知道以傅决寒手段这事根本瞒不住,索性和盘托出。
“妈她35岁时候拿到柏林影后,准备息影,陪爸去环球旅游,这事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知道,听陶姨提过。”
虽然已经多年不见,但傅决寒想到孟想母亲还是觉得温暖,那是个温柔又活泼女人,喜欢穿身浅色家居服,垂在侧颈长发上总会落几片白玉兰。
他曾在斯里兰卡求学年,借宿在爸爸好友也就是陶雅家里,印象最深场景就是陶雅端着刚烘培好曲奇站在秋千下,招手叫自己先生和孩子来吃甜点。
对面哑火。
傅决寒早就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,但没想再拖,上来就开门见山:“这有份刚送来调查资料,关于你们家。”
“他妈说别往家伸手!”
傅决寒也不逼他,“这要看你,把陶姨当半个妈妈,这做不尊重,你把这事讲清楚,就不打开。”
电话里静默良久,突然传来声玻璃砸碎脆响,孟想嗓音很哑,“你想知道什。”
“睡。”
“睡?”
他顿时急,“你把他睡?他今年刚二十你他妈还是人吗你!”
“”傅决寒无语,“你们个两个是觉得只有睡这件事是吗?”
他靠进座椅里,修长腿岔开,不知想到什面上陡然露出点匪气来,“就算真睡又怎样,人早就定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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