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耳尖被用力拉下,他才重新听到声音。
傅决寒:“小宝,说句话。”
孟:“你你颧骨擦流血。”
傅决寒却松口气,“还好,嗓子没劈
孟受巨大惯性驱使猛撞向车头,眼看刹不住,只能闭上眼准备硬捱下来。
可在最后刻傅决寒却硬生生把左臂挤到他头和铁皮之间,脑袋撞上手臂那刻,孟清清楚楚听到身后传来声吃痛闷哼。
他突然就明白那句“放在身前是宝”意思,都是肉体凡胎,可傅决寒却能拼着让自己疼也要护住他,好像他真变成什宝贝,值得被人捧在心口。
他呆呆地红眼,或许是因为胸口震颤不停,或许是因为掠过夜风太砺。
违抗身体本能举动虽简单却骗不人,就像引诱水手彻底沉沦塞壬之声,轻而易举就让孟那颗贫瘠已久心发生偏移。
孟眨眨眼,突然什都不怕。
就像他说那样,随心所欲吧。
“不怕!冲!”
怀里小兽发号施令,胯下龙神应声而出。
傅决寒猛踩下油门,顺着陡坡冲上细窄高台,经过平缓加速路段后突然躬起肩背,拉大转速,在龙神冲出跳台尽头那刻,他攥住把手把车拉得后仰,车头猛然抬起冲向高空,像匹突然停止疾驰烈马,嘶鸣着仰头咆哮。
在这夜尾声,傅决寒载着孟冲向赛道终点。
他把油给到最满,速度瞬间飙至极限,呼啸风陡然擦过耳边,所有感官都沉浸在急速带来激情中。
孟只想高声大吼几句,最好把喉咙都喊嘶哑才算痛快。
“准备好吗?”傅决寒在他头顶大声问。
孟看着他们前方路段耸出那条十米高、米宽跳台,突然明白傅决寒想做什。
后半程他们被惯性荡出去十几米,车胎不断摩擦出“呲啦呲啦”声响,两人身体随着车身左右摆动,度和地面紧密相贴,还是傅决寒来个侧身漂移才堪堪停住。
他把两条长腿放下来撑住车,粗蛮地扯自己头盔,然后小心翼翼地去解孟下巴上搭扣,护着他后脑慢慢取下头盔,仔细地检查他头脸有没有擦伤,连耳朵后面都没放过。
“怎样?哪疼吗?”
孟像个卷毛小玩偶样任他摆弄,偏头、张嘴,什指令都照做。
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吼太用力,他现在耳朵里嗡嗡直响,迷蒙视线里只能看到傅决寒满脸焦急,不住动着嘴唇,却听不到只言片语。
然后就是速度和风较量。
巨兽落下,劈裂气流,孟脑袋内阵阵轰鸣,他扯着嗓子惊声尖叫,可耳朵却像是失聪般什都听不见,只有傅决寒粗重喘息把他笼罩其间。
“啊啊啊——过瘾!!!”
“傅决寒!!!你好他妈牛逼!!!”
伴着声巨响,车胎砸上地面。
骑着龙神从十米高台跃而下,与风并行带来速度与激情会让人亢奋到极限,但落地那瞬间会发生什谁也无法保证。
平稳着陆还是摔个头破血流,都有可能。
可难以置信是,他居然没有丝毫畏惧。
“会有危险吗!”孟仰头问他。
傅决寒很轻地笑声,没给他任何承诺,只抬手拨拨他下巴,“会在你身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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