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还为此设计很多惊喜,不是为逼傅决寒答应他或者原谅他,只是想摆出自己态度——不管你去向何地,都会带着承诺永远追随你。
他当时还想着戒指定要悄悄地送,不要让人尴尬或者为难,傅决寒肯收就是赚,不收他就帮人留着,为此他还提前把另枚戒指给自己戴上,因为做好不会有人帮他戴准备。
可现在这切却让他觉得可笑至极。
“怎还有脸来求你原谅啊……”孟颤抖着摘下戒指,和傅决寒说:“国外不会再去……妈妈病治好就会离开,不会再烦你们……你们要过好,千万别再碰上这样人……”
傅决寒心头猛颤,喉咙被团浸水棉花堵住,“你什意思,直在等结果都不要吗?”
如果陶雅病永远都没有转机怎办,如果戚寒直不松口怎办,那孟清疏和孟想会有多恨他,傅决寒又该有多恨他?
为什那次落水不把他直接淹死呢?
这样就不会发生后来事,孟家可以直幸福美满,傅决寒也会遇到个更会爱他人。
他快要被无尽愧疚给吞,撕碎,掐着脖子掼进水里,连喘息都成奢侈。
傅决寒就是怕他知道真相会这样,这具饱经磨难身体已经再经不起点愧疚。
他都没多少胜算,又怎可能去苛责孟做到尽善尽美,至于其他,在他同意栗阳把孟放进来时就已经翻篇。
可孟却无论如何都原谅不自己。
“你别这叫……哪还值得这两个字……”
他昵称寄托家人、爱人太多爱与疼宠,孟被从小叫到大,甚至傅决寒每次在他耳边用饱含情/欲和爱怜语调这叫时,他心脏都是麻。
可以前有多喜欢,他现在就觉得多讽刺。
孟摇摇头,把戒指丢在地上,瘦弱身体转过去,满是行尸走肉般死气。
他无声默念:好想要……但不配……
*
“孟!你给回来!”
傅决寒眉心紧锁,转身就要去追人,栗阳
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步,试探性地碰碰孟额头,“小宝,冷静点,你听说,那件事已经过去,你只是被利用——”
“够!”孟嘶吼着打断他,双眼被泪成两条窄缝儿,他苦笑着说:“不要再安慰,是有多金贵,害人还要被害来开解……”
他绝望地垂下眸,看着自己手指上刚戴好不久戒指,瞬之间仿佛灵魂被永远禁锢在七岁那年土坑里,磕磕绊绊长大只有这具残破身体。
他不知道自己出路在哪里……
本来今天准备和傅决寒求婚。
自己根本就不配。
红着眼退再退,直退到贴上墙根,孟喉咙哑,呼吸乱,就连手都抬不起来,像个随时都会散架组装玩具。
“不是故意……每次都不是……可事情还是发生……真不知道为什会这样……”
他说任何个字都没有底气,像钻进牛角尖里,闭上眼就是陶雅和傅歌脸,睁开眼就看到傅决寒到现在还缠着绷带脖颈。
陶雅有多爱自己演艺事业他知道,傅歌有多渴望自由他知道,傅决寒有多想救出自己爸爸他也知道,可这切都被他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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