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凌冽皱皱眉,心道你上哪儿听神话故事。
元宵却认为这消息真得不得,毕竟若非是天生异象,怎能短短数月就连下锦朝数城,将战线从金沙江以南路推到中原腹地,“都说他天生神力,有次喝醉酒,在山中遇见青面獠牙百兽妖王,旁人都劝他改道,他却说‘这有什可怕’,上前把就掐断那妖王脖子!”
“……”凌冽叹口气,无奈地戳元
凌冽简单将刚才羽林卫动作说,摇摇头,“书生酸话罢。”
“……?”元宵急,“怎是酸话呢?王爷,这不正好说明天下明事理人还挺多!”
“不过片刻热闹而已。”
“啊?”
“不懂?”凌冽睨元宵眼。
“其实就您事儿,”元宵笑嘻嘻地推着凌冽,日头偏,莲池畔可风大得很,“那小皇帝之前回去,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将您和亲这事儿说,嚯,可闹出不小动静。”
原来先帝驾崩后,朝堂番动荡后,局势便极其泾渭分明地三分:
以舒家为首外戚和其几个姻亲关系高门,组成后党;而那些攀附不上他们小权贵,则选择与黄忧勤这大太监合作勾结成阉党;剩下写科举出生寒门士人,便成朝中清流。
寒门清流在朝官阶不高,平日里本就说不上话。但偏生御史台有个年轻小谏官,听闻北宁王下嫁和亲这事儿,竟是怒不可遏、连连上书直谏。
御史中丞是舒家人,当然是能拦他奏折就拦。且司礼监掌印又是黄忧勤,即便奏折上去,也会被他找各种理由打回来。
元宵摇摇头。
凌冽垂眸,无意识地摸索下那包药菓子,轻叹道:“你是以北宁王府管事身份来看待此事,但若你是皇上,瞧见如此场面,只怕会觉得——北宁王此人结党营私、朋党甚众,有妄图夺位之嫌。”
元宵愣,霎时白脸,他抖抖嘴唇,急着想分辨什。
凌冽却只是摇摇头,问道:“叫你打听事儿呢?”
元宵本就是为着回话而来,他认真答道:“新继任小蛮王十七岁,说是生得牛高马大、凶猛异常,双眼睛有铜铃那大,到夜里还会发绿光,他懂兽语、能驱策山中虎豹豺狼,还能乘孔雀从天而降,最厉害是,拳能打死大象!”
来二去,彻底激怒小谏官,昨日他揣着奏折上殿,竟然头创在大殿红柱上。后来虽救回来,这件事儿却因他这出闹大,京城文人激愤不已,太学生更是就此联名上书,说朝廷不该如此苛待功臣。
如此,文人和清流世人们带着太学生跪到宣和门外,言辞恳切,说若非北宁王和镇北军,锦朝便不会有这五年多太平盛世,也不会在北戎战后、让戎狄退兵求和。
这些人多半是以清高自诩文人,跪在宣和门外,还写出不少佳句来,元宵骄傲地仰头,“现在啊,就连酒楼里说书,都含沙射影地喜欢讲韩信故事呢。”
凌冽怔怔,最终叹口气,将手中书册递给元宵。
元宵接过来翻几页,之乎者也他大多看不懂,但几句“性命换他恩,功成谁作主*”、“天与精忠不与时,堂堂心在路人悲*”却叫他看出士人们怨愤和不平,“这……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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