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跑,孙老头还觉得有点儿可惜,他摇晃两下想追,却被大门门槛绊倒,咕咚下摔在地上,然后就打起呼噜。
凌冽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孙老头,忽然拍拍元宵手,“把酒窖钥匙留下。”
王府内闹这遭,自然很快就传到宫中。
太皇太后没有表态,反是小皇帝极快地下旨,惩罚两个教引嬷嬷,重新送来合适吉服。
转眼,送亲日子就要到。
他王爷,他光风霁月王爷,如何能叫这两个老厌物这般羞辱!
凌冽伸手想拦,到底不良于行、慢步,结果元宵还没扑将上去,两个仆妇就被人从后两记窝心脚踹翻在地上,手里东西也飞出去。
羊脂玉经不住这般动静,摔在地上碎成几截。而那两个仆妇也摔得不轻,她们都是太皇太后身边人,哪里受过这等气,哀嚎两声爬起来、转身过去就骂:“什人?!敢这样对太皇太后不敬?!”
结果站在她们身后,是个摇摇晃晃白胡子老头,老头身上衣服破旧不堪、布满秽物,靠近就能闻到股子嗖臭味儿,他踢人、脸上还带着笑,拎着酒壶竟神神叨叨地吊嗓唱起来:
“问苍天,万里关山何日还;问苍天,何日里重挥三尺剑——*”
服是新裁,还请王爷试试,合不合身。”
锦朝男妻成婚,从吉服选用布料、花纹,所配鞋袜皆有定制:
袍用正红,襟绣虬龙祥云纹,脚踏琴面藻花靴,内衬浮光袴和云地合欢锦中衣。
两个教引嬷嬷手上吉服,却明显是女子用霞被大褂,应摆开托盘上,竟然还有顶沉重凤冠和大红色绣金线盖头。
元宵彻底恼,不管不顾地就要卷袖子上前理论。
这几日凌冽心情舒展,脸色也比往日好许多,两位太医算是完成任务,便告辞离开王府。来时孙太医不算清醒,走时候也是被柳太医连拖
“诛尽*贼庙堂宽,壮怀得舒展呀,贼头哇——祭龙泉——!”
两个老嬷嬷急:“你——!”
孙太医打个酒嗝,摇晃两步,忽然“呕”声,竟然个歪倒吐在旁吉服上,那臭味儿让两个教引嬷嬷嫌恶地后退好几步,他自己却不觉着,反而嘿嘿笑,指着两人:“唷?哪里来妞儿?”
这两个嬷嬷三十四岁,比起这孙老头小十来岁,他这说后,脸上竟真露出猥琐表情,嘿嘿笑就上手准备去搂,嬷嬷们吓坏,也不管什太皇太后懿旨,直接奔忙着闯出王府。
元宵傻眼。
凌冽怕他惹事,轻轻拦把,面无表情地看那吉服眼,点点头,“嬷嬷先放下,换药再试。”
两位教引嬷嬷对视眼,倒是没有强求,她们放下托盘后,却转身又从箱子中取出物,那东西宽足四指、长约六七寸,选用上好羊脂玉做成,圆润无棱,下端还系着两条长绳。
“王爷,吉服可以稍后再试,这如意合欢角撑可得您此刻就戴上。”
凌冽挑挑眉,两个教引嬷嬷脸上表情却愈发猥琐起来,其中个上前步,睨着北宁王秀丽面容,故意压低声音道,“听闻蛮国勇士天赋异于中原,若不先习惯大小,只怕您日日要见血。”
元宵再听不下去:“杀你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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