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字胡大叔被他逗乐,忍不住薅他脑袋把,然后将人放下来朝着床榻那边送:“得,别平白无故瞎骂人,家大王只是过来送云羊果,误会场罢。”
元宵被他推得踉跄步靠近架子床,终于看清床上东西不是血而是果子浆液。而凌冽也缓缓地撑着身子坐起来,用种言难尽目光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元宵
凌冽怔怔地看着他因含吮指尖而泛起水光双唇,既惊又恼、想骂却臊,便干脆闭上眼。
小蛮王还想说点什,结果身后门边却忽然传来阵野兽嘶吼。他回头,只脉枕便从门口砸进来,孙太医脸上尽是怒容地拉个大式,“哇呀呀”唱道:“呔!贼蛮子住手!”
元宵被老虎拦在门口,远远看就瞧见凌冽嘴角有抹诡异红。元宵白脸,转眼又骇然瞧见床上似乎布满斑斑点点红,他当场就大哭起来:“你、你、你!跟你拼——!”
他们家王爷刚刚醒!
这蛮子竟然、竟然!
味道让他浑身微颤,脑海里片空白,时忘反应。
而扑在他身上小蛮王手垫在他脑后,手捏着那浆果,实在分身乏术,怀里盆子云羊果散落满床,小蛮王似是有些懊恼,刚准备抬头道歉,就极近地撞进凌冽双眼。
他还是第次这近地看凌冽——
披散墨发铺满整张架子床,云羊果紫红色汁液星星点点,脏凌冽身上里衣,也脏那优雅颀长肩颈,白皙肌肤若冰,隐约还能看见下头青色血络,比冰封神山还要神圣静谧。
小蛮王呼吸窒,眸色深深。
元宵知道自己没本事,但他不能让王爷如此委屈,他不管什大老虎,气势汹汹地就想扑过去咬人。小蛮王来不及反应,倒是那闻声而来八字胡大叔眼疾手快,把抓住元宵后劲:“喂喂喂,你这小家伙原来属狗?”
击不中,元宵也知道自己在力气上争不过,被大叔提到半空中,却还是眼泪汪汪地冲小蛮王拳打脚踢:“王爷他刚刚醒!你就这样禽兽!你、你不是东西!你大坏蛋!你呜呜呜呜呜呜——”
小蛮王听不懂,但八字胡大叔却听懂。
大叔好笑地看看屋内片狼藉,便冲小蛮王解释。站在原地小蛮王听完,却莫名其妙地涨红脸,冲着元宵叽里咕噜、语速极快地说许多话后,恼火地跺跺脚,转身带着门口大老虎蹬蹬蹬走。
元宵泪眼婆娑,迷茫地“唔?”
而仰躺在他身|下凌冽,第次感受到种扑面而来雄性威压,像是蓄|势待发豹子。小蛮王宽阔肩膀几乎遮掉他所有光,铺散下来金色长发,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罩下。
唇瓣上堆着那枚饱受摧残浆果,酥酥麻麻有些痒,凌冽无意识地舔舔,却正巧将果子衔下。
趴在他身上小蛮王则看见,在吃下云羊果后,凌冽本来紧锁眉头微微舒展,眸色都悄悄亮亮。小蛮王心里高兴,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个词,“甜。”
少年人清脆声音有些低哑,凌冽愣。
小蛮王却突然伸出手,粗粝指腹轻轻在凌冽唇角抹,而后又露出个大大笑容,舌尖利落地在指尖舔,重复道:“哥哥,甜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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