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口瞧着可怖,但只要好好吃药换药,两个月就能恢复,没事儿哈。”毒医拍拍元宵肩膀。
他说得轻描淡写,元宵却差点骨碌翻起来,“、、两个月?!!”
“这还是快,”孙太医点点头,“幸好眼下是秋季,天不算热,不然伤口发炎化脓、好得更慢。”
元宵:“……”
两位大夫实话实说,孙太医还煎着药,便提前告辞离开。
“……爷,”元宵虚弱唤他,嘶声道:“书……要泡……坏……”
凌冽惊,手中竹叶整个掉落,书页连带着整张雪毯都落在地上。
若非手中还有个碗,凌冽整个人都快扑到元宵身上,“醒?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伤口痛?”他问叠,又伸手探元宵额头,“怎还这般烫?!”
屋内动静太大,很快惊动屏风之隔乌宇恬风。
他疾步进来,对上元宵乌溜溜眼睛和干涩双唇,小蛮王好笑地看凌冽眼,忙取过那碗,往里重新兑热水,见他还想取竹叶亲自喂元宵,凌冽终于红脸。
出事这段时间里,影卫们部分在城外探查,剩下则跟着他在河滩,根本没人目睹现场发生什。
凌冽多少有些懊悔,他不该将小管事单独留下。
见他失落,乌宇恬风忙推着他往外走,“哥哥别想,们先回去看看元宵吧?”
凌冽捏住鼻梁,疲惫地点点头。
○○○
中在门口,窗下案几附近和散落宣纸上都没有血迹。
而那几本番堂辑录,来人居然有时间将他批注过页页撕下来,而不是整本带走。
这点,让凌冽觉得尤其古怪。
乌宇恬风在屋外观察会儿,因尸群袭击缘故,城阁内许多地面都是新砌,新花砖表面有腊封、色泽也更艳丽,能留下每个人经过脚印。
虽然来往走动人较多,脚印已经无法分辨。
剩下毒医被乌宇恬风叫到屏风外,细细问这些天元宵饮食起居上需要注意事儿——
屏风后元宵,眼眶却渐渐红。
他推他,“……你去喊大夫。”
等小蛮王离开,喝水元宵舔舔嘴唇,才清晰地叫声“王爷”。
凌冽叹息,又给他喂点。
这水是毒医亲自熬,里头不知还有其他什灵草。喝整碗后,元宵蜡白小脸也渐有血色,等乌宇恬风带着毒医和孙太医进来,他已能完整地说长段话。
毒医和孙太医看过,都觉得小管事伤没什问题。
日落时分,元宵醒。
元宵张开眼时,凌冽正心神不属地坐在床边。
他左手捧着个天青釉金边小碗,碗里是泡参温水,右手捏着竹叶,盖雪毯双膝上,平摊着本书。
虽然有书,可凌冽根本没在看。
他出神,竹叶上水滴落都没察觉,只在那书页上落下许多坑坑洼洼水痕。
但乌宇恬风也敏锐地发现:花砖上并没留下血迹。
凶手刺伤元宵,鲜血都能溅到旁边紫纱幔,房内也没留下凶器,显然,凶手是带着凶器离开。
伤人后,凶手竟还能考虑到将滴血凶器收好……
乌宇恬风摇摇头,觉得这凶手要冷静得恐怖,要就是早有预谋。
这次南下,凌冽没带太多影卫,且从决定要留下开始,他便将部分人又派回中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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