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都译出来?!!”
凌冽观他神情,然道:“看来,确实是你故意将那些祖文辑录放到废弃番堂内。”
“……你诈?!”
凌冽耸耸肩。
乾达眯着眼睛,胸膛起起伏伏,最终他深吸口气,“祖文事就不劳您操心,您还是操心操心您自己吧!”他绕过满地碎屑,径直来到凌冽面前,阴恻恻地开口,“您总觉得害死镇北军敌人满手鲜血,您难道就没想过——您自己原因?”
“从大巫起卦没有选中女儿那天起——”乾达站起来,收紧手指将红色旗杆生生捏断,“便觉得您碍眼,之后桩桩件件,更觉您碍事!只要有你北宁王在,百越、摩莲城、驭尸术——从没这般失败!”
他把捏断红旗往旁边狠狠扔,灰眸赤红,“就连阿曼莎!就连最听话女儿阿曼莎!她都要背叛!你这该死中原人、狡猾中原人!你到底给她说什,竟然能蛊惑她关键时候坏计划?!”
凌冽捏着袖中短剑,只道:“叛人者,人恒叛之,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“……”乾达愣,而后桀桀怪笑起来,“好个‘叛人者,人恒叛之”!哈哈哈哈哈,不愧是大锦北宁王,不愧是你说出来话!”
他笑会儿,抹掉眼角泪花,又冲凌冽鞠躬道:“没错,不是您对手,承认。所以,想同您谈笔‘生意’,给您您想要情报,您则离开苗疆,回您中原去。”
出手前,从袖中打出条深红色小蛇,小蛇动若脱兔,极快地扑到索纳西脖子上,蛇信嘶嘶作响。
“索纳西!”凌冽忍不住上前。
“华邑姆您别管!”小勇士被制,却根本不惧生死,竟然转身,还想去抓乾达。
乾达被他这举动气笑,当即就令那小蛇咬他,索纳西只觉颈边痛,浑身就像被细小虫群爬过般麻痒,他抽搐两下倒地,手却还想拿响哨叫人。
乾达哼声:“大人说话,小东西少捣乱。”
凌冽想到他所谓
凌冽哼笑声,没说话,只摸索袖中短剑。
“您看,您本来就是要走,”乾达道:“从开始和亲,就是您权宜之计。若非峤烙那蠢货搅局,您在金沙江上就已脱身离去,更不会有后来这多事。”
“说得好听,”凌冽讽刺道:“不知是谁指使灵巫给下蛊。”
乾达听这个,便笑得更深:“果然!您还是……想走吧?就是担心子母蛊是不是?您放心,这层已替您想到,只要您答应,便可以将解方双手奉上,毕竟这几个月,在黑苗也并非无所获。”
凌冽看着他浑浊不堪灰眸,心里冷笑,面上,却问另件事:“你心盼着走,看来,你是不想要剩下祖文辑录?”
见索纳西躺在地上不动,凌冽怒极:“你好大胆子——!”
乾达笑笑,用脚踢小勇士下,“您放心,没死。”
凌冽咬咬牙,手中短剑嗡嗡作响。
乾达让小蛇回到袖中,他看看翻倒在地上、碎裂成泥块沙盘,灰眸中闪过数抹情绪,他蹲下身去,捡起面象征蛮国红色小旗子,忽然开口道:“王爷,不知有没有对您说过?您啊,真很碍事。”
凌冽只叹,幸亏沙盘已碎,看不出曾经捏过溶洞样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