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达看看地上翻倒沙盘,又看看手中布阵图,心中转几个弯:螳螂山易守难攻,蛮国有北宁王这
结果,乾达直在观察他表情,见他这般,便立刻上前、撕掉这张纸。
簌簌纸片若落雪,乾达笑眯眯,不疾不徐地重新替凌冽铺上新:“您请——”
索纳西瞪大眼睛,脸色刷白。
凌冽看索纳西眼,沉吟片刻后,重新挥毫,与之前不同是,他将从蛮国大本营中延伸出来箭头画成三个,指向位置也分别是东南、西北和正南方向。
见这个,索纳西忍不住瞪大眼睛。
刚醒来小勇士还有些状况外,乾达随手将人捆到椅子上,然后转过头来冲凌冽道:“您画吧,至于您画出来东西有没有糊弄,自会判断。”
听见这个,索纳西愣,他张口就要叫,乾达眼疾手快地塞住他嘴。
凌冽看索纳西,小勇士则疯狂摇头。
乾达似笑非笑,“听说中原这些日子不太平,磨勘之下朝堂动荡,您当真就不管啦?”
凌冽叹口气,脸上表情是索纳西看不懂复杂,他松开短剑剑柄,缓缓抬手、执笔。
多楼部落,垂眸轻声道:“元徽六年,本王三岁,根本做不得什。”
乾达却伸出根食指摇摇:“王爷,尊贵北宁王爷,皇室,尤其是你们中原皇室,莫说三岁,哪怕未出生婴儿,在娘肚子里,就可能带着杀戮和罪孽。”
凌冽沉下脸,终于还是不想再听他废话,短剑森然出鞘。
被那柄削铁如泥短剑指着,乾达却不怕,反上前步道:“您难道就不好奇?明明害死您母妃人是容氏,为何丽妃紫氏却得到那样重惩罚?而太医院,只是去给您母亲请个平安脉,就落得被血洗下场?”
“……你想要什?”
他原以为凌冽会想法周旋,却没想到他直接画出他们真正计划。
情急之下,索纳西根本管不住自己表情,也没有注意到——凌冽在行军布阵图上,落笔写下几个汉字全是左右颠倒、上下相反——
比如“山巅”“巅”字,凌冽写就是个“颠”在上、“山”在下怪字。
索纳西不通汉文,乾达也没在意这几个字,他勾起嘴角看图,摸着下巴道:“嗯……兵分三路、两翼策应、夜袭,这份看上去挺真。而且,容想想,来时只见正面火把,所以是——正面佯攻、两翼偷袭?”
凌冽没答。
“唔唔唔!!!”索纳西剧烈挣扎。
凌冽只当没看见,泼墨挥毫,很快就在长卷上画出副图来。乾达不动声色地看着,等凌冽笔落,他才拽起索纳西。
案几长卷上,寥寥几笔,绘螳螂山和落凰坪。
圆圈为大本营,分开两个箭头直指山腹和西南水道位置。
索纳西暗松口气。
“王爷是聪明人,”乾达拍手,他用下巴指沙盘碎屑,“要行军布阵图。”
凌冽气笑,干脆挪动轮椅后退步,“异想天开。”
乾达却笑,主动卷卷袖子,“可以替您研墨。”
案几和笔墨纸砚就在凌冽手边,他看乾达会儿,心念转动,垂下眼眸问:“你就不怕作假?”
“那倒要多谢您提醒!”乾达想想,转身将地上索纳西提起来,他手中银针翻,又将他弄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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