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早早向分封在各地叔伯堂兄弟们分发年节赏赐,蜀中安平郡王、抚州顺恭郡王等都得到份不多不少封赏。而凌冽作为他亲皇叔,北宁王府却连份贺表都没得到。
影十和元宵几个为此多少有些恼怒,但凌冽却觉得小皇帝本就薄凉,他也不在乎这些。
倒是羽书在信中专门提到,说御史中丞舒楚仪灵柩,舒家原本想运回他们舒家祖籍利州安放,但小皇帝和阉党找不少借口,不是说年节上不便,便是说舒家人要紧、关键时候不能离开京城。
利州在蜀地西北,靠近嘉陵江。
莫怪小皇帝和阉党戒备,就连凌冽心中都存几分疑窦——若舒楚修“未死”,他这般送灵就大有文章可做。
凌冽睨他,“……别骄傲。”
中原有句俗话,大约是说做人不能夸口,尤其是在生病上。
他用另只手戳小蛮王下,“以后可不许这幼稚,若真生病怎办?”
乌宇恬风瞧着他温柔眼神,嘴角扬就露出脸上梨涡融融,他趴在凌冽双腿上,偏起头来看凌冽,“真病,哥哥就要嫌?”
“真病啊?”凌冽垂眸看着绿色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家伙,笑起来用指尖绕绕他卷发,“那也不怕,哥哥照顾你,肯定不让恬恬难受。”
姜茶。”
虽然乌宇恬风小时候是个被生母欺负小可怜,但吃穿度用上并不缺。大巫为人严厉,却也从没让他有过什大病。热姜茶这样东西,对小蛮王来说全然陌生。
他抽抽鼻子、眼泪汪汪地,“哥哥你,是不是生气就要把毒哑啊?”
“……”凌冽弹他脑门下,“都说是驱寒。”
乌宇恬风抿抿嘴,眼巴巴地看着凌冽唇瓣。
虽说最终,小皇帝还是允
乌宇恬风这才高兴,趴在凌冽双腿上哼哼唧唧地撒起娇来。
小蛮子只要对着他,总是孩子气、爱耍赖,外人看起来高高大大、凶神恶煞国大王,蹲在他面前就像个只有三四岁顽童,闹起来要给他编小辫子,高兴又要扑着他讨亲亲。
凌冽被他闹阵,实在不堪其扰,只能轻轻拍拍他手背,道:“好,别腻歪,你坐直好好收拾收拾、洗把脸,还有几件事情要同影十交待。”
乌宇恬风抿抿嘴,不大高兴地搂着他腰,“哥哥就在这里商量嘛……”
凌冽剩下,原也不是什大事,岁末京中无事,御史中丞舒楚仪出殡后,外戚都无甚异动,文武百官们早早地放还假,同各地百姓样在盼着过年。
元宵和孙太医对视眼,他们都从自家王爷眼中看见流转情愫,两人摇摇头,各自收拾东西便默默退下。
树屋大门从外面推合瞬间,乌宇恬风就小狗般呜咽两声,扑上来搂住凌冽狠狠地亲几大口,他缠着凌冽深深舔吮,只将人口腔里里外外都染上姜茶味儿,才意犹未尽地放开。
凌冽抹抹嘴,无奈道:“……这是为你好。”
冬日里受寒着凉,流鼻涕不说,也不方便擦身沐浴,捂着厚厚衣服,浑身上下汗津津、黏糊糊,那感觉非常难受。凌冽不想小蛮子在年关前遭罪——即便这切都是他自讨苦吃。
乌宇恬风把玩着凌冽手指,小声道:“恬恬身体好,才不会风寒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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