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阿幼依也吹响葫芦笙,带着五圣缓缓地从殿阁中走出,看着小姑娘似模似样地对着苗民送出祝福,凌冽忍不住想起从前,他刚来苗疆时候,小姑娘也是这般带着圣灵蛇和圣蟾蜍,同阿曼莎远远地站在城下。
想到阿曼莎,凌冽轻不可闻地叹口气。
前几日,浅渊寨苏妮姬给殿阁写来封信,说那蒲干国已经在米莉亚公主主持下重建,而她们浅渊寨也在山中重新寻个新谷地、重新建寨。
除此之外,苏妮姬还提到山中那些废弃番堂和番僧。
那位名为“路易”隆胎蒙于混战中大难不死,后来苏妮姬竟见他自己拿出钱财来帮着附近苗人重建家园,如同游方僧般到处“化缘”。
凌冽又笑道:“大象蛋就大象蛋,恬恬说是什就是什。”
他语调轻快,尾音荡漾,逗得乌宇恬风也释怀地笑起来,他抿抿嘴,不再隐瞒,“……就是想给哥哥个惊喜,可惜……”
“这有什可惜?”凌冽挠他掌心,“焰火点燃那刻才是惊喜,现在它,当真还不如枚‘大象蛋’有趣。”
乌宇恬风被逗乐,又凑过去吧唧凌冽口,才推着人回树屋去。
他早同殿阁嬷嬷商量好:今日中午,他要同凌冽在树屋外平台上用前几日他们捉回来黑鱼。等他们到时,片好鱼片早整齐地摆上小桌,而用鱼骨熬制古董锅中也冒出腾腾热气。
冬日南境,微风阵阵,阳光正好。
暖和日光穿过望天树荫,洒落在乌宇恬风金色发丝上,也洒在凌冽红色衣衫上,将两人都罩在重银白色纱帐中。
凌冽看着乌宇恬风,而乌宇恬风翠色眼瞳下、却有比凌冽衣衫还要红两团红云。
“阿恬,”凌冽慢慢开口,“虽然不解阿象,但知……唔?”
丢脸小蛮王才不让他说完,扑上来就堵住他嘴。
苏妮姬听寨中姑娘们说,他准备用乞来钱在钦敦江畔重建所番堂,然后,也有人见到他在山中,悄悄地给那位约拿先生和阿曼莎立两块石碑。
“哥哥怎又在叹气?”乌宇恬风戳戳他。
凌冽笑,将脑
元宵守在树屋门口,见他们回来,只悄悄给凌冽递去个“切妥当”眼神。
凌冽点点头,同乌宇恬风两个坐下来,好好享用番榆川黑鱼宴。
午后,殿阁附近也布置好,踩鼓舞声音远远就传到树屋中。
过年不似庆典,也不用他们作为华泰姆和华邑姆上前去专门摆桌筵席、看众人跳舞,凌冽便和乌宇恬风两个闲坐在树屋前平台上,远远看着殿阁前广场上热闹切——
除唱歌跳舞姑娘们,鹤拓城内百姓多半在鼓响之刻就牵着自家牦牛、水牛往前广场走。
而被重重吻住凌冽,也终于隔着小蛮子金灿灿长发,想起来那枚巨大圆球是什——
白宵练,他从前最喜欢焰火。
种自从父皇驾崩后,他便再也没看过焰火。
凌冽笑,虚虚勾住小蛮子脖子,任由他舔着自己唇瓣又舔又吮,等小蛮子差不多缓过劲儿,凌冽才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松开,在乌宇恬风还来不及低落时候,他弯着眼睛点点头道:“好——”
乌宇恬风愣愣,还没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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