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在东北大营事忙,暂时没有回来,但他传信,让羽书和元宵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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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熙元年秋。
武王街上改建事毕,新任御史中丞虞书穿过排队领红封工匠队伍,来到五进红漆大门前——
正中朱笔写就牌匾被取下,自从北宁王离开后,这里就在他授命下,改成处“慈敬义学”。
院落中假山后,是阵阵郎朗书声。
而季鸿抱着团子,耐心教凌琅好几遍那封敕令,最后却败给爱哭小撒娇精,红着脸新任季太傅,在新帝登基时,以“帝师”之身份,代替小皇帝、念完所有诏命。
于礼僭越,也是端方守礼季鸿,平生第二次逾矩。
新帝年号“永熙”,据说是小团子自己选,定国公让礼部选许多年号来,凌琅都看不大懂,只以为是拿过来纸片玩具,撕撕扯扯弄坏好几张。
守在旁边季鸿当时还不是“帝师”,只是被北宁王塞“团子”带着,没法儿脱身。他眼看定国公要生气,忙上前,边哄着凌琅放手,边重新誊抄份。
第张,就是这个“永熙”。
手,替凌冽擦擦额边汗水,“那……哥哥遇到什好事啦?怎这样高兴地跑回来?”
凌冽闷头笑,想到小团子那扁下嘴角,他拍拍乌宇恬风肩膀,难得露出几分戏谑,“快走,阿象是不是比雪星跑得快?——”他顿顿,又笑声,“把小团子丢。”
“啊?”
“准确地说——”凌冽反过来用力,熟练地拽着乌宇恬风上战象,“是托付给最合适人。”
乌宇恬风眨巴眨巴眼睛还没明白,就被同样为“美人”迷心智阿象给颠下,灰色战象起身,也不管士兵和百姓,溜烟从军中蹿出去,远远地将宫禁高高红墙甩在身后——
从前王府小管事元宵,如今成这处义学大管事,虽为管事,但他却还卷着衣袖,带下人们做月饼。见虞书进门,元宵拍拍手上灰,迎上来——
“王爷怎说?”
凌冽不告而别,只在军帐中留下他们几人身份名契——北宁王是个好主子,但说白他们身份上还有主奴之别。凌冽从前将他们从各种险境中救出,给他们机会,让他们成就自己。
最后,却选择放他们自由。
除名契,凌冽还留下王府地契和田产。
从小就聪明懂事凌琅坐在地上转转眼珠,把上前抢过,也不管墨痕干不干,挺直小胸脯冲定国公道:“要这锅——!”
看着奶声奶气小团子,定国公偃旗息鼓,大手挥、定下年号“永熙”。
季鸿长舒口气,后知后觉地发现、自己手中捏着,乃是皇帝才可用御笔。
“……”他抚抚额,不过数日,他已经逾礼三次。
往后还有岁月长久,季鸿将小陛下从地板上抱起来,在心底叹句:阿弥陀佛。
后来,
也是到第二年上改元时,乌宇恬风才明白他家哥哥意思。
他家哥哥平日里严肃冷面,内心却是个蔫坏:
将凌琅那个团子塞给季鸿后,就带着他溜之大吉,不仅没参加小皇帝登基大典,甚至都没带上北宁王府小管事和众影卫。
听闻定国公知道消息时候,气歪嘴,胡须都扯掉大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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