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忍半天,有句话实在忍不:“你可真听你妈话,难怪虞伶说怕你是妈宝男。”
这次他没能藏住心里敌意,让盛席扉听出来,再开口便不自觉带上针对他反击:“怎妈宝男?想让自己父母高兴点儿也成缺点?没出轨二没劈腿,也不
徐东霞又嘱咐两人好几遍才挂断电话,盛席扉说:“妈就是爱催,你不用管她,回头她自己就忘。”
秋辞转头看他:“你会儿有约吗?”
盛席扉难得有迟疑,也可能是受他影响,只“嗯”声,又说:“没事来得及。”
“相亲吗?”
盛席扉飞快地瞥他,又“嗯”声。
盛席扉则笑着哄自己母亲,说找时间拉秋辞起回老家。
徐东霞又问秋辞:“秋辞,你没有加你们班群啊?看学生们说要聚会,没看见你。”
秋辞顿时觉得冷。
“把群推给你,你加下,你同学们拉群时候怎把你给落下?——收到吗?发给你。”
秋辞下意识去看旁边人,盛席扉偏头看他眼,就像在监督他样。
你找到地方吗?”
盛席扉说:“会儿再过去,刚跟秋辞办完事儿,先送他回去,来得及。”
徐东霞有些着急:“你可千万别迟到,第印象很重要。”
盛席扉很听话地,“知道妈,不会迟到,这个点儿不堵。”
徐东霞又问:“秋辞也在旁边呢?”
秋辞赞美他:“你看资产阶级就是受欢迎,多高效啊。”
盛席扉要是听不出他讽刺就真是傻,可还是好涵养地解释:“是妈非得给介绍,直接就替约好,也不好不去,要不显得好像嫌弃人家女方似。”
秋辞没有说话。
盛席扉其实心里很犹豫,往秋辞冷得跟白瓷似脸上瞥好几眼,不由拿刚才笑脸做比较,最终决定还是再解释下:“主要是哄妈高兴。因为爸这事,妈最近心情直不好,觉得自己婚姻没指望,唯希望就是能找个……嗯,就是希望能解决终身大事。”
秋辞点头,“嗯,结婚、生孩子。”他把些难听话忍回去,比如:“你连资产阶级都讨厌,为何不讨厌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?”
秋辞拿出手机,打开微信,置顶条来自“徐老师”。
“加吗?还没看见你进来。”
秋辞飞快地摁几下,把手机扣起来,“加进去,老师。”
徐东霞那边停两秒,笑起来:“哎,看见,多在群里说说话,和同学们巩固下感情——他们下周聚会你定要去啊!”
秋辞又“嗯”声。
秋辞简直像被架到火上,勉为其难地清下嗓子,往盛席扉那边靠靠,对着手机说:“徐老师。”
徐东霞嗓音下子热情起来,问秋辞最近是不是忙,怎这久都没回家。
秋辞就说:“快年底,是忙。”
徐东霞说:“现在哪是年底?离过年还早着呢,有时间回来看看啊,和席扉起,他也老说忙,个月不回来次。”
秋辞在心里想:“是快到年底,不是已经到年底;是阳历年,不是过年——”然后他空拍,像是给些难听词留位置,但其实他不会说那种骂人话,在心里也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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