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辞扭着脸瞧着他。非常好，盛席扉心想，这样他就能瞥见那整张脸上
表情
。
“你看你条件好，都没相过亲，不懂这其中奥妙。”
秋辞面容松动些，“你条件差吗？”
盛席扉难得
只手松开方向盘，做个向外洒动作，“都沦落到卖房，快要破产。”这时他想起正经，“秋辞，你可千万别跟
妈说这个，怕她担心。跟她说卖房是因为房价要跌。”
秋辞察觉到他比自己之前以为还要缺钱，“IT类创业也需要那
高成本吗？你这个项目持续几年？”
盛席扉希望秋辞能开口说话，但秋辞只是坐着，脸略朝向窗外，让他想观察对方脸色都不能。
“就像把虞伶惹生气。”盛席扉无措地产生这个念头。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个类比不妥，尤其他很清楚秋辞是怎样被他惹恼。他刚才那语气在哥们儿们面前可以，但在秋辞面前不行。回想与秋辞每次见面，尽管有时冷脸，但对方从来没跟他高声过。
把曾有过结论再描遍：秋辞斯文，和他，以及他所有朋友，都不样。是他把秋辞笑脸变成冷脸，所以得由他负责把它变回来。
“你下午还有别事吗？”盛席扉问。
秋辞扭过脸来，以为是问陪他相亲有没有时间，便说：“没什事。”
“目前这个项目有两年多，哦对，这个你也别跟妈说，她直以为毕业以后就直在弄这个，其实中间换过，毕业以后做第个项目失败，输个底儿掉……幸好大学里弄那个项目卖得好，手里还有点儿币，要不然就真傻——咳，就傻。”
“你现在这个项目盈利和负债比率是——？”
盛席扉沉吟片刻，“这个不像你们那些大项目，有条不紊，算好什时候该盈利就开始盈利，之后就马平川……其实就是个小规模个体户，很灵活……”他笑下，“其实也没那惨啦，要是想赚钱也能赚，就是，还是有点儿……说理想有点儿大，算是情怀吧，觉着自己运气好，赶上新技术爆发，自己正好又学相关专业，也算有点儿天分，就想多弄点儿前沿创新东西……这好时代，把自己搞成重复劳动码农就太遗憾。”
秋辞静静听着，心情逐渐平和下来，“你谦虚，能把兴趣和特长当工作人是幸运，能把工作当理想人是伟大。”“
盛席扉笑起来，“没那玄乎，也是不会干别才干这个。
“那晚上请你吃饭吧。直都说请你，你直都说没时间，今天正好。”盛席扉有些狡猾地看他眼。
秋辞感觉自己被他绕进去，也不太理解他为什总执着要请自己吃饭，况且，“你会儿不是还有约会吗？你确定‘你’有时间吗？”
盛席扉纠正他：“是相亲，很快。”
秋辞用眼神质疑他，哦，是吗？那不定吧，如果谈得来，杯咖啡也能喝小时，之后还可以起散步，走得累正好再约晚饭，之后可以继续散步……他在两秒钟之内把盛席扉接下来几小时甚至几年都安排妥当。
“真，去相亲多半都是父母催，本来就盼着速战速决，又都身经百战，能不能成聊两句心里就能有数，都不愿多浪费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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