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看人转过脸,稳固眉毛,有理想眼睛,陡峰似鼻梁,被误解成情场浪子嘴唇——这层是赏心悦目——笑着对他说:“到。”
要是有你能力也进投行,法拉利多酷!”
秋辞也笑,“不为金钱上班感觉是什样?”
盛席扉笑着看他眼,深眼窝里光光点点,“爽,又丧,爽丧爽丧。”他说完就哈哈地笑起来,秋辞也忍不住笑出声。盛席扉突然想起来,原来直都忘记开广播,难怪之前觉得车里安静。
“……所以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,会儿要跟人家说清楚。后来想很久,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恋爱成家,起码目前不合适。女孩子跟就是受苦。这想心里就好受很多,不能怪虞伶,是对自己、对婚姻做错误判断和假设,才导致后来结果……”盛席扉顿几秒,发现秋辞和自己认识时间不长,却是唯对自己这些糟心事知根知底人,难怪总愿和他说话。
他不由偏头看眼,看到对方也在看他,不由笑起来,“好像突然想明白,之前嘴上那说,其实心里直堵得慌……”他惆怅只是瞬间,转眼便晴朗,“现在爽!”
秋辞又被他笑容晃着,错开眼看前方,想到盛席扉父亲已经出院,并且真离婚。那混乱艰难处境,项项全都被他像牧羊犬归置混杂无章羊群样地理顺。
他想起盛席扉用自嘲口吻对他说:“是两头劝,劝爸努力做复健,早点儿下地走路才能去办离婚;又劝妈接受。”
秋辞不知道他是怎劝动徐东霞,也没有问。他觉得每个家庭都像只高压锅,关起门,按上阀,锅里事就在锅里炖;每个家庭都有自己菜谱,外人是看不懂。
他只觉得盛席扉是个厉害厨师。
他又忍不住去看盛席扉脸,像看千层蛋糕:这层是细腻,这层是粗犷,这层是敏锐,这层是豪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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