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扉讶异地扭头看去，看见秋辞姿态放松地靠着椅背，视线呈远眺
角度，眼神温和而充满遐想。他感到自己心跳变快
些。
两人
起听会儿歌，等这首好听歌结束，秋辞继续说：“其实
对于自由意志没有执念，可能因为知道这个假设时候已经上大学，那时候
秋辞和他看过同本书，会心地笑起来。养在方形玻璃缸里鱼和圆形玻璃缸里鱼看到世界是不样。
终于不是反问，而是愿意回答：“也不信。”秋辞说，“觉得霍金那个不可计算观点很像种妥协，就像物理曾经向神学妥协……当然意思不是说霍金在故意迎合谁，像伽利略被迫向教会低头那种妥协；意思是类似牛顿认为机械定律是神创，笛卡尔认为上帝能任意改变定律，这种主动妥协。”
盛席扉忍不住笑，“好，原来这辆车里两个正在自由交谈人都不相信人有自由意志。”
秋辞学他语气，“原来们刚才那段对话在大爆炸瞬间就已经注定。”
对话按下暂停键，两人都在回味这句颇有宿命感形容。
明白他意思。这是个看到月亮背面也不觉得丑人。
“你是不是经常想这种东西？”盛席扉问他。
秋辞笑着反问他：“哪种东西？”
盛席扉瞥眼他那随身携带微笑面具，知道这回合交流肯定是不及格，于是切换话题，说：“你刚才说那些让想起自由意志和宇宙因果链关系。”
“嗯？自由意志？《ThegrandDesign》里面给过结论，对吗？宇宙是宿命，但是人也是有自由意志。”
广播流行歌有些存在感，盛席扉像是不经意，小声地跟唱起来。他唱歌好听，即使小声哼唱都有起承转合，真假音转换不能做作，每句最后字长音要处理得有感情，还得自然。
所以根本不是不经意。
盛席扉自己也意识到，有些害臊地闭上嘴，但心底那隐秘得连自己都没察觉意图已经得逞，秋辞诚恳地夸赞他：“你唱歌很好听。”
盛席扉更害羞，手忙脚乱地把心底冒出来那些得意和羞臊全都给按回去，这才得以用正常谦虚口吻回道：“般吧，那几个哥们儿才都是麦霸。”他同时在心里想，刚才那莫名其妙地炫耀也是在大爆炸瞬间就注定吗？
秋辞说：“你说，们刚才那两句话也是在大爆炸瞬间就注定吗？”
盛席扉笑着问他：“你信吗？”
秋辞依然不肯坦诚回答，只反问：“你不信人有自由意志吗？”
盛席扉不确定地摇头，“不好说，不能说信，也不能说不信。要是没记错，霍金观点大概就是因为人意志和行为不可计算，所以认为它是自由，是这样吧？但是这个‘不可计算’也可以理解为‘不好计算’——以前有很多方程都被认为是不可计算，但是计算机出现让这些不可能变得可能。也许未来某天，人意志和行为也能列出方程，并求出解，谁说得准呢？或者人工智能方程复杂到和人相当水平，是不是就能说人类造出另个智能物种呢？”
“就像人类也可能是上级文明制造出来。”
盛席扉挑下眉，“就像鱼缸里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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