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扉有些担心地又瞟他眼,不安地笑起来:“怎?”他开始在心里检讨自己是不是真太不注意形象,头发不应该自己理,夹克也应该换件,很怕秋辞以为他不换洗外套。
“挺帅。”秋辞微笑着说。
“啊……”盛席扉梦话似发出这声,完全语塞,打球晒黑脸上渐渐泛起红,薄唇
他启动车子,问秋辞:“你吃东北菜吗?这块儿有家东北菜馆,特正,还近。”
“你想吃东北菜?”可秋辞已经订好座位。应该先问句,秋辞自检讨。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儿专断,他确实不太擅长与人进行工作外交流。
盛席扉倒也敏锐,问他:“你想吃别?”
秋辞说倒也不是想吃什,只是已经订好座位,“就是们第次见面吃那家。他家特别不好订位,工作日打电话打得早才有可能抢上。是觉得他家环境好,之前那次见你也挺喜欢他们家菜……不过你要是想吃东北菜,们也可以去你说那家,把预订取消就行。”
盛席扉想想,说:“那今天先吃说那家,离得近,咱们都饿。以后不着急时候再去你说那家。”
秋辞把车停好,又在车里发会儿呆,才给盛席扉发消息:“停到你家小区门口。”
盛席扉秒回:“马上。”
秋辞经常听人说“马上”“立刻”“很快”,他知道有些人“马上”不能当真,而盛席扉“马上”定就是“马上”。
盛席扉是那种双腿有力人,出门就像翻身上马,从电梯出来迈着大步就像骑着马驰骋。他不自觉脸朝向小区门口方向,透过副驾车窗看到盛席扉从小区里跑出来,步伐大而稳健,就像跑马拉松。他感觉从自己这边到盛席扉那边是条结薄冰路,盛席扉每迈出步,就踏碎处冰,等他跑到自己跟前,这条路上冰就全被他破开,与周围真实水泥地面融为体。
秋辞经常被自己脑海里联想惊到。
秋辞点头说好,打电话取消预订。
等他挂断电话,盛席扉扭头看他眼,“秋辞,以后不用跟这客气,真是特别随意人。你看这穿衣打扮就知道,这人没那多讲究,就是,你不用……”他右手从方向盘上离开瞬,在半空中胡乱划个弧,“就是你在跟前怎着都行,肯定不会挑理。”
秋辞忍住没有看他,轻轻“嗯”声。
过会儿,盛席扉又扭头看他,“你是不是觉得这人特别糙?”
秋辞不得不也看向他:万年如日寸头,头发乌黑茂密,发际线也没有任何倒退痕迹,完全不符合人们对程序员刻板印象;脸洗得很干净,鼻梁又高又挺,像座陡山,鼻翼却不油。秋辞才发现他虽然不白,皮肤却相当好,额头上那颗痘早就下去。
盛席扉跑至车前,同时把真实世界也带来,透过窗玻璃冲着他笑,牙齿洁白整齐,像做牙膏广告。
秋辞落下车窗,问他:“你开?”
盛席扉唇间又多露出两颗牙。
他背个看起来很沉双肩包,先把包放到后座,然后和秋辞在车前交换位置。
秋辞坐进副驾,坐姿有点儿像被伺候惯老板,什都不操心;盛席扉坐在驾驶位,当司机当得挺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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