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唯
大头就是房贷。秋辞太自信
，五百万贷款，他个人还，竟然设十年还清，每个月月供要五万多！而他花钱也是大胆得很，这套公寓房租加物业费个月竟有两万出头。
盛席扉直咂嘴，“你可真是太能花钱秋辞，得亏你是进投行，你要是没学金融可怎
办？”
秋辞笑着说：
“买房付首付时候卖过次……”
那就是卖得差不多，盛席扉快替秋辞愁死。
秋辞见他露出目睹天灾般表情，忙补充：“真还有些钱在股票和外汇里，
之前没舍得全出，其实可以全卖，放里面也不赚钱。”
盛席扉还是那副表情。秋辞跟他对视会儿，陡然生出埋怨，怪他非得把盖住烂疮布掀开。
盛席扉却又开始安慰他：“别急，没事儿，咱们起算下，肯定还是有办法。你又不是没有资产，你还有车，花销方面肯定也有能节省地方，们看看到底怎捯饬下比较划算。刚买房转手就卖出去，这几个月还利息还有几万过户费就全打水漂，太不划算，你说呢？”
秋辞不太情愿地承认，又说：“正在找新工作。”晚上就给猎头写邮件，不算骗他。
“没有贷过房款，不太懂，你每个月还款额度能调吗？”
秋辞摇摇头，说不能。他有些疑惑，觉得自己好像被盛席扉几句话拽进个更现实世界。原来现实生活也是分层，这会儿才觉出自己之前是悬浮，现在重新踩到地面。
可地面上全是烦恼。
“车贷还完吗？”
喝闷酒。”
秋辞没看他，垂头看着食物，点点头，“戒酒。”
盛席扉惊喜得不得，问：“真吗？”
秋辞转头看他眼，“真。”
沙滩变成阳光沙滩。盛席扉备受鼓舞，又问：“能问问你那个房子吗？听说你准备把房子卖。”
秋辞倒也没有多着急，不需要安慰，但盛席扉说都是对，便点点头。
两人拿纸笔，项项地做算数。
其实秋辞心里门儿清，哪里还有多少资产，各处分别有多大花销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，只是假装忘。盛席扉问他哪项，他都不用查账单，直接就能报出数目。
盛席扉对着那些数字发起愁来。
完全不令他意外，秋辞车并没有如计划那样送去租车行。还好车贷确实再还两个月就能还完，之后压力就能小很多。
“快。”
那就是没还完，盛席扉在心里做笔记。“你积蓄还有——”
“还有些。”
那就是没多少，盛席扉愁苦地接着记下。
“股票什呢？”
这让秋辞有些意外，他没想到盛席扉这神通广大。他看着眼前这人正直坦白眼神，仿佛昨晚狼狈酗酒不存在，让两人都狼狈那个吻不存在，被他传染多思多虑也不存在。他又变得清爽干净，这人是圣人吗？
秋辞冷不丁联想起王阳明和学生说“满街都是圣人”，忽笑出来，原来这道理是真。
盛席扉见秋辞竟然走神，有些担忧地轻声唤他：“秋辞？秋辞？”
“嗯？”秋辞像是没察觉到自己开小差，问他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盛席扉如实说，然后问：“是因为经济压力吗？每个月贷款太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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