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扉心脏怦怦跳,生怕秋辞在听见那几个地名时显出意动。但秋辞侧脸直非常平静,向Micheal道谢,说自己会认真考虑。
回去路上,盛席扉问秋辞挂靠新单位事,秋辞解释说就是为他这个项目,挂靠能省掉很多麻烦流程。
盛席扉没好意思问他什时候弄好这些,并且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总担心秋辞衣食住行,担心他过得不好,也许完全没有必要,也许世界对秋辞而言其实很简单,就像他曾经意识到那样,只要秋辞肯,他就能很好地生活。
他没有意识到他此时所思所想已完全是离别前自安慰。
“秋辞,想问问你,要是没有这事儿,你真就不联系Micheal吗?”
少麻烦你。”
“这方面可能记得比你更清楚,因为直都很惊叹你年纪轻轻就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割得那分明。见过人里,包括自己,没有能做到像你样,没有和你说过,其实直都很佩服你这点。”
秋辞显得十分惊讶,有些无所适从样子,看来Micheal以前和秋辞也不是这样说话。
“Avery,要是今天没有你这个朋友需要帮这个忙,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再和联系?”
秋辞苍白地继续否认:“怎可能?”
他看见秋辞被问得愣下,然后把头扭向窗外。
再没见过第二个这多情、又这无情人。
之后他们和Micheal推荐投资人也约着见几次,秋辞对投资人所有提问都有所准备,切顺利得就像老天给他们开后门,只为补偿他们受苦心灵。办公室里每天都喜气洋洋,把他们两人之间沉默都盖过去。
他们都感觉到分别在即。
天,盛席扉看到秋辞显得十分焦躁,最后像是终于坐不住,起身出门。
“躺着起不来时候,你嫂子就直说,幸好那天Avery在,然后就直问,Avery怎不来?做复健时候也想,突然下子就残废,特别怕以前熟人来找,谁料到是不想见老联系,想见倒不来。你辞职那事难道比拄拐杖还更见不得人吗?”
盛席扉直扭头看着秋辞,见他脸上时红时白,不忍心再让他受这种问责,忙插话道:“父亲去年也得过脑溢血,他也说,生死门前走趟,醒过来以后很多事情都看淡,还有些事看得更重。”
Micheal看看他,念在自己住院那天他也在场,没有责备他转移话题。他之后又问秋辞未来有什打算,说个人投资顾问不是个好选项,就秋辞而言,他如果想单干,还是得在大平台再积累几年,中间最好不要断太久,还说他现在挂靠这家小投行就让他履历变得不好看。
秋辞老实地听着,没有说话。盛席扉疑惑他什时候挂靠新单位?
紧接着Micheal又说,要是觉得累,想歇歇也不是不行,还说盛席扉刚刚说得对,生死门前走趟,就完全想不通自己以前那拼命都是为什,还说以自己人脉,就算秋辞歇个年半年,等以后想继续工作,他也能帮忙引荐,北京要是没有合适,上海、香港,实在不行还有美国,总能找到适合秋辞职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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