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秋辞
心跳平静不下来，他对着电话说话，
开口才发现声音是抖：“
好像不能开车
，你能在前面休息站等吗？”
盛席扉忙问他开到哪里，秋辞念下路牌，盛席扉在导航里找到下个休息站，和他约好在那里见面。
“别着急，秋辞，实在不行就去应急车道慢慢开。”盛席扉用语言跨过两公里距离安抚他。
“嗯，知道，好点儿。”他没有撒谎，听着盛席扉声音，身体渐渐没有那
难受。他从来没想过，原来自己竟然这怕死。
“你再跟说会儿话吧。”他恳求。
电话那边安静下来。盛席扉为自己不齿，他这利用秋辞心软。
“有礼物吗？知道你哪天生日，得先想想送你什生日礼物。马上就要三十岁，秋辞，先体验把三十而立，告诉你是什感觉，等你过三十时候就有准备……你说三十生日算不算大生日？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下？下子还真想不出来能请谁，想来想去还是峰峰他们几个，再加上你……再请别人就太乱，也不像过生日，没什意思，你觉得呢？”
秋辞都要恨他。
“别告诉徐老师。”
直唠叨怎过生日人不出声。
他看到更多未来，所以对眼前更不在乎。
回去时候两人人开辆车。盛席扉开在前面，秋辞跟在后面，可还没出市里就跟散。盛席扉趁机赶紧给秋辞打电话，问他到哪儿，是不是走错路。
“席扉。”秋辞声音通过车载音响传出来，就像是在头顶响起来，有种宣判之意。盛席扉这时再次意识到，秋辞依然很少喊自己名字。
“你选个日期吧。”
“……干什日期？”
“……秋辞，你知道最希望你什吗？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
“你真知道吗？”
“真知道。”因为他也是样，只是他更悲观。他不敢期望盛席扉永远快乐，他只希望盛席扉永远不要最痛
秋辞看着眼前公路，每隔段就会有片水光似东西，开近才知道是太阳反光。太热，空气都热变形，世界都像是被扭曲幻象。
“你要是告诉徐老师，你就再也看不见。”
“秋辞！”盛席扉急。
“不是开玩笑。你能做到吗？”看不见他，才说得出这些话。不知不觉开得越来越快，口气超好几辆车，猛然在前方看见辆白色福特，还看不清车牌，但是国内愿开旅行版私家车人不多。秋辞忙减速，退到右边车道上去，心跳得飞快。
“能！”车里传来盛席扉认输声音，“能……做到。”
“随便选个，最好是今年……最好别太靠近春节……选个。”
太明显，他绝不会上秋辞当。他记得秋辞搬家之前直不着急打包，他就不停地催，直把人催烦，扔过来句：“长这大还没有赶不上deadline呢，只要给个日期就定能完成！”但他转眼就落寞下来，沉默半晌，说：“只除次例外。”
他那会儿落寞让盛席扉印象太深刻，所以知道“日期”在他那里不是个好词。
他想要日期是截止日期吧。截止什？想下心里就疼。
“再过两个月过生日，秋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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