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恨你!”
“秋辞,爱你。”
“恨你!”
席扉用手去抹自己嘴唇,想让它们不要再发抖,可是他手也在抖。
“秋辞,你从来没有跟说过那三个字,你说次让听听行吗?就次——”
他扑到床上,头痛欲裂。这也是他不爱哭原因,哭次太累。个成年男人,趴在床上哭得喘不过气,哭得心律失常,太可笑。
过很久,不用被子堵着嘴也不会再发出抽噎。秋辞从床上爬起来,耳朵贴在门上听会儿,没有声音。打开门,外面没有开灯。
秋辞走出卧室,来到客厅,打开灯,慢慢地环视,他和自己起吃饭工作长桌,他和自己坐在起看电影沙发,他回家晚时边换鞋边大喊“今天吃什好吃”玄关,他浇水时听见自己出来便直起身转头朝自己笑笑阳台,都没人。
秋辞转身回到卧室,找出条心仪长绳,然后拖着椅子来到那个吊环下面,踩着椅子把绳子穿过去,打好结。
等他从椅子上下来,席扉在后面轻声喊他:“秋辞。”
秋辞刚走出门就被席扉抱起来,双脚离地,像件货物被副机械手臂夹住,不容抗拒地从屋外移到屋里。
席扉以前也这样移动过他。那是他羡慕席扉炒酱料炒得香,也想试次,豆瓣酱掉进热油里,疯狂地迸溅,烫得他哇哇直叫,同时拼命翻动炒勺,怕把酱料炒糊。
席扉当时正在旁边扒蒜瓣,闻声冲过来,就像现在这样双臂在他身上环,把他抱起来,再旋身把他放到远离灶台地方。
他那会儿晕乎乎被换个位置站,反应过来时,席扉已经扭头朝向锅那边,利索地翻炒几下,关火,转过头笑着对他说:“火太大。”那时候他对着席扉笑脸愣神,还感觉到席扉平时习惯用来炒菜左手直环在自己腰上。
真恨他!
“恨你!”
席扉委到墙上,秋辞冲过去用力推他,把他当成敌人、当成徐东霞宝贝、当成徐东霞那样地推搡他、打他,席扉也不还手。
只有席扉不会还手。
这遖鳯獨傢个世界所有人,只有席扉被他打时不还手。所以他只打席扉。
秋辞抽自己个耳光。
秋辞本来像在梦游,噩梦惊醒般在心里惊叫声,吓得浑身错乱地跳着转过身,看见他还在这里。
“你有病啊!你还待在这儿干什!”他刚才有多受惊,这会儿就有多愤怒,“刚才走你不让走,让你走你也不走,你到底要干什啊!非得等真恨你吗?”
“……对不起不是故意吓唬你,刚才在厕所,听见声音……”
“恨你!”
席扉脸像被狠狠拧把,快被拧出眼泪,“可那不是错啊……你不能就这判死刑……”
哪怕他稍微坏点点,就点点,自己现在也不用这痛苦。
席扉仍坚持所有问题都能解决,而秋辞在心里条条反驳。他们说好多话,席扉用嘴巴说,秋辞在心里说,谁也说服不谁。
全都是白费。
“别说,头太疼……”秋辞实在受不,捂着额头向意志力非凡席扉求饶。席扉脸色凄惶得好像吃败仗,松开手,放秋辞逃进卧室里。
秋辞进屋就锁门,应该是第次用这个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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