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就是唯物,个人意志属于唯心?”
秋辞有些坏地笑,“可是很多时候人都没法凭自己意志去改变自己心里念头。比如现在有部分意志告诉,最好不要这样反问你,不然显得是在卖弄,不礼貌。可是又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你,那你说念头是唯物还是唯心?”
盛席扉又扬下眉,也笑。他有时候会想秋辞,即使觉出那种“想”不合理,也停不下来。那这“想”是唯物还是唯心?
“看,很多东西都不是不假思索理所当然。哲学就是把那未加思索东西摊开、扒开来看,让人看到更多世界。”秋辞冲他摊下手,像是给他展示个新世界。盛席扉看到他手心里细密掌纹。
秋辞看眼天空,月亮周围仍有淡淡云彩,天空
盛席扉显得很高兴:“你还记得当时表情?”
秋辞没想到问题又回到自己身上。他不由又局促,点点头算是承认,但最好还是解释句,以防被他猜到自己总在过后回味和他聊天那些瞬间:“因为你当时表情看起来太好玩儿。”
盛席扉也不好意思,“是从小被思想政治课给弄怕,以为哲学就是那些枯燥东西。”
“那是两码事。”
盛席扉谦逊地表示赞同:“是是是。说起来,其实也看过点儿哲学,笛卡尔,海德格尔,这些人。机器学习最初也是有哲学基础,也去解过些,但是要让系统地去看那些大部头就不行。”
他们说到“有用”和“无用”哲学,秋辞笑,“以为你讨厌哲学。”
盛席扉回答十分讨巧:“以前确实不喜欢。”
以前是认识秋辞之前那个以前。
秋辞不知道他是故意嘴甜还是天然就如此。他看着那副能让人联想到“性感”薄嘴唇,心想,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喜欢吗?
盛席扉继续讨他喜欢,“觉得你懂特别多,你怎有时间看那多东西呢?”
秋辞笑,对他提到笛卡尔点都不感到意外,“因为你首先知道笛卡尔是数学家,然后你才信任他。”
盛席扉也笑,“是。”
“但是你知道笛卡尔‘思故在’,是属于唯心主义。猜你是瞧不起唯心主义,猜你还认为自己是坚定唯物主义者。”
盛席扉扬下眉,像是心里根弦被他拨动,那振动直传递到眉毛。
“你‘思想政治’课是怎区分唯物和唯心?”
秋辞笑着说:“只不过是把别人用来聚餐和打篮球时间用作看书罢。”
盛席扉哈哈大笑,可笑完依旧不饶地看着他,定要他给出个真心答案。
秋辞用微笑挡在嘴前,闭口不言。可盛席扉孜孜不倦地看着他,让秋辞最终还是败在他眼神里,“个人自己待着时间比较多,又有很多事想不明白,自然就会自己去找答案。”
盛席扉针见血地问:“找答案?什问题答案?宇宙起源?人生意义?是这类哲学、科学问题答案吗?”
秋辞忽然有些害怕,怕他对自己好奇心是源源不断,赶紧生硬地转换话题:“你现在怎老提哲学?记得上次说philosophy你还显得挺抗拒,表情下子特别夸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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