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辞嘴角噙着笑,仰头看着天,像是在说,他早就想过。
“那你就是还在找你说那个问题答案,你还没找到。”
秋辞有些惊讶地转头看见,看到他狡黠笑容。这种笑容出现在他那坏男人似脸上本该显得虚伪,可秋辞竟然看不到虚伪,还觉得心脏砰砰乱跳。
他觉得盛席扉对他过于好奇,两个人聊物理、聊哲学都行,但是最好别聊“你”和“”。
“你怎老问‘怎想’。”他要提醒对方潜意识,可以纵容盛席扉享受某种暧昧,但不要过界。过界总是危险,就像吃下红药丸,未知地方
盛席扉忙说:“是想说,也爱看电影。不懂你们说那些电影,但是喜欢科幻电影。”重点在后面这句,“猜你也喜欢。”
秋辞又笑,默认。
“你还记得《黑客帝国》吗?”
不是问看没看过,而是记不记得。
“记得。”
有些地方露出极为浓郁深蓝色,有些则仍被云覆盖住。
“你知道庄子《逍遥游》吗?里面有段,‘天苍苍,其正色邪?其远而无所至极邪?’庄子在两千多年前发问,们看到天空颜色,是它真正颜色吗?还是因为它高远,让们看到蓝色,但实际上不是。”
“你读这些句子时候会感到惊奇吗?庄子不知道光散射也不知道地球和宇宙关系,他只是凭着他人类角度,从自己生活中思考出这种真理。这就是个非常激励人例子,让人觉得,即使们视角有限,即使们真是在玻璃缸里,即使彼岸完全未知,只要们动用智慧,肯探索,就能窥到无所至极处点颜色。”
“觉得,们看书也好、向人发问也好,哲学也好、科学也好、甚至禅宗修行也好,其实都是在以有限视角去探索更高远道理。们人类始终热衷于探索宇宙、探索海洋,从星系到电子云,从神灵到万物,也不过是想知道们究竟处于个怎样世界,是想知道们究竟站在什样位置。可能这些问题归根到底仍是个问题,就是‘’问题。”
“虽然们说人可能是没有自由意志,说人也不过是分子组成,‘所见’不过是光学作用,‘所思’也不过是电流作用,可还是觉得欠缺点儿什。可能是不甘心,觉得总不会这无聊吧,也可能是‘其正色邪’直觉……也许直觉才是对,谁说得准,谁能知道……你说呢?”
“那你还记得红色药丸和蓝色药丸吗?”
“‘缸中脑’两个选择,红色药丸代表从完美虚拟世界中醒来,面对完全未知;蓝色药丸代表继续无知地过安逸虚拟生活。”
“对,如果是你,你选哪个?”
“不知道。”
盛席扉又挑眉,“你都不想想就回答?”
盛席扉知道自己不需要回答,他只要安静地听着就好。秋辞那羞涩地把自己藏在各种人名后面,可最终也被他抓到缕真实形象。
“你爱看书,还爱看电影,是吗?”他发问。
秋辞递来疑问眼神,像是问他:“你怎知道?”
“那天你跟相亲对象聊电影聊得可真高兴。”
他说完,两人都为他语气里醋劲儿屏口气。他是吃谁醋?又不敢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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