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,这个时间标度在席扉心里引起些甜蜜,他既喜欢它所象征长,又嫌它实际上太短。
“等这瓶酒开,再送你瓶新,好不好?”席扉问秋辞,“送你瓶更禁放。”
他把红酒陈年能力说成“禁放”,逗得秋辞哈哈笑。每次笑时候,秋辞都能感到那些笑流进自己心里,在心田里灌溉出幸福和快乐。
秋辞以前还喜欢思考幸福与快乐关系,想不明白是因为快乐积分引起质变才产生幸福,还是要先有幸福做基础,在其上才有快乐可能。这会儿正是他从实践中提取真知好机会,他却每天忙着感受幸福和快乐而把那个疑问给忘。
临到过年那几天,席扉和父亲商量除夕那天怎过,要不要叫上徐东霞。
席扉回家以后狠狠地病场,甚至有两天下不来床,全靠秋辞照顾。席扉对此挺过意不去,觉得自己给秋辞添太多麻烦,让秋辞浪费那多假期,回家以后还要日日加班到深夜,秋辞甜蜜地骂他“傻瓜”。
他们时不时从席扉父亲那里知道点儿徐东霞近况。张阿姨帮忙介绍个保姆,结果徐东霞挑三拣四把人气跑,换第二个,相处得也不好。
徐东霞说是张阿姨故意给她介绍不行人,非要自己找。她在网上劳务市场通过中介找个保姆,席扉父亲去看望过她次,家里已经乱得不像样子,地上污渍都发黏,走路粘鞋底。他去那会儿,锅里剩半锅稀饭,保姆热热就要充作下顿。还是老爷子不忍心,拄着拐杖去买些水果和熟食放冰箱里,又炒两个菜给徐东霞吃。用老爷子话形容就是,这辈子没见她那馋过。
老爷子说要不然再换个,可徐东霞坚称自己找保姆最好。她非要打碎牙往肚里咽,别人也实在是拦不住。
席扉和秋辞着实忙阵,这期间席扉公司搬家,搬去个更大办公室,秋辞则又接个新项目,应酬也跟着多起来。
席扉总是于心不忍,老爷子这次要做主,说徐东霞好不容易才消停,她那性格蹬鼻子上脸,还得再晾段时间。
秋辞在旁边托着腮听着,席扉把手机拿远些,问他:“你今年过年还回去吗?”
秋辞想想,托着腮摇摇头,然
秋辞新工作似乎是降级,公司名声于之前相比,简直个在天个在地,客户也从那些能上市大公司变成微小型企业。秋辞自己却挺满意,除时间比以前更自由、工作上更有话事权以外,现在工作还让他觉得更符合金融初衷,让他逐渐感受到席扉所说除钱以外工作意义。
临到年底,秋辞应酬越来越多,经常不可避免地要喝酒。每次散场,秋辞就给席扉打电话,用微醺后愉快语气报告:“席扉同志,很抱歉地通知你,今天不小心又喝酒!”
席扉同志接到报告后就去接他,如果不是太晚,两人就开着车去市郊兜兜风,听着广播里音乐,和旁边人说着话,别提有多惬意。
秋辞不酗酒,但还是馋酒,每次开酒柜都摸摸那瓶玛歌,就像他总蹲地上摸摸他那两株花叶子,盼着它们发芽开花。
席扉如今也懂,和他起算日子:五年玛歌,陈十年才到适饮期,他们还要起等三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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