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
！”
“因为
妈妈说，除夕那天还坚持学习，就能证明这个人足够勤奋，还有自制力。”
席扉
个仰倒，朝秋辞竖起大拇指，也不知是夸赞秋辞还是讽刺秋辞
母亲。
“那你应该不
煮饺子时候，秋辞让席扉去外面陪父亲说会儿话，他来看着锅就可以
。很快煮好第盘，秋辞端着饺子出去，看见沙发上父子俩本来说着话，见他出来便停住，和他说起不相干。
秋辞笑着应话，顺便瞟眼电视，里面正在放祖孙三代同堂欢乐影像。
老爷子去拿自己珍藏好酒，席扉把电视声音调小，在秋辞耳边小声说：“别多想，爸不是那种家长。”
哪种家长？当然是徐东霞那种家长。秋辞把徐东霞拉黑，用席扉手机看徐东霞朋友圈，光年夜饭就发好几条，还有好几张和兄弟姐妹合照，努力向人证明自己这个年过得无比好。
秋辞促狭地问席扉：“你要不要点个赞？”
后无聊地玩起手边杯子垫。
席扉把手机放回耳边，问电话那边：“爸，叫着秋辞上你那儿过年行吗？”
秋辞立马坐直，睁圆眼睛看着他，惊讶他竟有如此坏心眼，这利用老人家善心。
席扉伸长胳膊摸摸他后颈，像安抚受惊小猫，又和电话里说两句，秋辞与席扉相识后第二个除夕夜便有着落。
大年三十儿那天，秋辞和席扉给自动浇水器灌满水，提上大包小包礼物——其中最重是秋辞给席扉小侄女贝贝挑两套儿童丛书，两人起去席扉父亲家。
席扉哭笑不得地双手捂脸。
老爷子珍藏白酒度数不低，秋辞平日里喝得少，酒量比不上从前，盅下去就有些飘然，席扉更是喝得双颊通红，眼里闪着醉意水光，在老父亲眼皮子底下就忍不住盯着秋辞看。还好不是真醉，忍住没有亲上去。
老爷子看不下去他这样，吃饱就回自己屋里。两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就着春晚醒酒。
席扉喝酒要眼泪多，要就话多，絮絮叨叨说现在过年没什年味儿，新衣和好饭没什吸引力，春晚也提不起兴趣，不下雪还不放炮，又问秋辞小时候怎过年，守不守岁。
秋辞说：“大年三十儿要学习，要是作业写完就自己找题做。”
张阿姨也回老家过年，他们去时候老爷子正个人包饺子。两个年轻人洗洗手加入进去，开始打下手，后来就成为主力，秋辞擀皮，席扉包，井然有序。
老爷子自觉退到门口，看着儿子手脚麻利地干活，想起他小时候喜欢在大人包饺子时候守在厨房门口，等着大人不小心掉两个饺子皮。掉到地上地上面就是他，让他拿着去当橡皮泥玩儿。席扉小时候总觉得饺子皮比橡皮泥更好玩儿。
最后馅用完，面还有余，席扉把面团搓成两个小球，摞起变成个小雪人，拿给秋辞看，用以弥补今年春节没雪遗憾。
两人不知道老爷子就在门外，脑袋凑到块儿，秋辞从装馅盆里捏出两个胡萝碎当眼睛，席扉从出柜里找出黑芝麻，捏粒放眼睛下面当嘴，然后两人起哈哈大笑，说正好放反。
老爷子在门外看着，和他们起笑着摇摇头，拄着拐杖看电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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