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挽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梦,但是像以往那样无意识轻哼和不踏实转醒少很多,手掌也是舒展开,
陆廷鹤笑笑,撑起点身子把脸埋他肩窝里,整个人都扣在他身上,开口时声音低低哑哑地还有点委屈:“之前醒过—次,你不在。”
祝挽星两手抱着他,勾勾他头发,哄着说:“之前王哥叫,出去会儿。”
“他真讨人厌,”陆廷鹤闭着眼睛闷闷地说:“下次再叫你别理他。”
祝挽星笑得不行,拉着长音说好,又问他:“哥还睡吗?陪着你。”
陆廷鹤在他肩膀上蹭两下,说那再睡会儿。
尤然吃味地碰碰地肩膀:“就不体贴吗?”
“体贴体贴!你最体贴!”小卷毛迭声地讨好她,在她肩膀上乖乖蹭两下,“姐姐也是大宝贝!”
*
招待所离他们编东西地方不远,祝挽星两分钟没用就跑回来。
他进门先脱沾满凉气外套,再原地小蹦两下,让自己身上尽量暖和点,这才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钻。
给终结!”
祝挽星笑得肩膀发抖:“真吗?哈哈哈哈那徐警官也太厉害!露水情缘转正,他俩还挺甜!”
尤然也跟着笑,“再甜能有你俩甜?”
祝挽星美滋滋眯起眼,“那不能,毕竟俩有时间加成,整整比你们多辈子呢。”
尤然捏捏他脸蛋:“瞧把你美,小鹤在里面睡觉你都能开着视频听他睡好不好,粘糊死你们!”
“好,睡吧。”祝挽星吻吻他发顶,说很轻很慢,像是呓语:“醒来就当大梦场,咱们再也不为往事挂牵。”
陆廷鹤这觉着实睡很久,高铁上他全程都是趴在祝挽星身上睡过来,两人挤张小卧铺,后来祝挽星左胳膊被他压麻都—点没动。
到村里时已经是凌晨,天还蒙蒙亮,两人到招待所简单洗个澡,窝在小床上就又睡着。
陆廷鹤扣在他肩窝里,祝挽星则伸长手臂搂着他,保护和被保护位置短暂地调换,陆廷鹤紧绷五六年口气彻底松下来,安稳像是睡在襁褓里小孩儿。
他这—觉睡很沉很扎实,零零散散加起来得有十个小时。
陆廷鹤知道是他,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把人往怀里揽,“出去玩?”
祝挽星在他脑门上亲—口,“没有,上则所去。”
“身上怎这凉?”
陆廷鹤在他身上摸圈,发现人凉像个小冰棍似,不满意地皱起眉头,手脚并用地把他往怀里揉,想他暖和点。
“哎!哥你轻点!”陆廷鹤没睡醒时收不住劲儿,祝挽星被他揉在人怀里弯成个S,好笑地推他:“知道你在抱,不知道以为你要锁喉呢。”
“那刚从精神病院回来,怕他做噩梦嘛。”正说着祝挽星突然捏下耳机,里面传来两声塞赛窣窣响动,陆迁鹤在哑声叫他名字。
“哥好像醒!”祝挽星像只兔子似蹦起来,快步往招待所跑,边跑边朝她们挥手:“然姐小茸,不玩啦,回去看看廷鹤。”
尤然伸着脖子嘱咐他:“路上滑,你慢着点!他都多大刚睡醒还得有人陪啊!”
“多大也是大宝贝啊!”
小卷毛笑眯眯地看着祝挽星背影,说:“小星好体贴啊,路都在照顾陆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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