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老师真太善良,他所有假装都被相信,被接受,那又怎能怪他得寸进尺呢。
他都不用费心去现编个理由。
他用前额细微地在汤诗其肩膀上蹭蹭,姿势也从握手变成挽上小臂,“汤老师,肚子饿。”
刚才在饭馆,吃到半就急匆匆赶来医院,他也可以勉强算作是在长身体阶段吧,这句话应该是成立。
汤诗其注意点被成功转移,抬头看向他背后忙碌医生,“医生,所以严重吗?”
他嘶口气,耷拉着眉毛看汤诗其。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,可怜巴巴。
汤老师心软,当即走近些,握住池烈手,担忧看着医生诊断动作。
医生看他们眼,手上动作继续,“打架时候怎不知道疼?现在知道疼?”
对于外人误会,池烈向来疲于解释,只是默默回握住汤诗其手。他不想总费劲调动表情,干脆胆子更大些,使力将汤诗其拉近。
他坐在诊查床上,比面前汤诗其矮些,仗着自己伤患身份,将额头抵在汤诗其肩上,像个怕打针小孩。
16
池烈带汤诗其出去,看着汤老师给他结账买单,路低头拉着他,小跑出饭馆,生怕和那两个若无其事男人对上眼神。
出门便拦车,往医院去。
出租车里开着空调,外面天也渐黑,外界温度带着汤诗其脸部热度起降下来,面色已经恢复正常。
这里还有第三人,他不方便对刚才事多说什,只是沉默地与汤诗其并排坐着,这就已经够他享受。
医生手上不停,“没什大问题,看着吓人。会儿下去拿单子交钱开药,注意别沾水。”
“好,谢谢医生。”汤诗其松口气,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头,轻拍着安慰,“没什事,会好。”
从医院出来,池烈没再黏着汤诗其理由,只默默走在斜后方跟着。
他发觉自己身体里似乎有着个欲念容器,从与汤诗其触碰开始计量,计量对象叫做:汤老师触碰额度。
每次他只敢与汤诗其短暂接触,时间再久些,容器就要涨满爆炸。等分开些时候,
可汤诗其看不得他被冤枉,跟医生解释,“没有打架,弟弟很乖。”
医生手顿顿,退步端详池烈伤,边清理伤口,边念叨,“家长打?乖什乖,但凡听话点,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。家孩子就省心,从来不打他,你这是犯什错误。”
医生缓解患者紧张情绪,闲聊,都是常见,但汤诗其显然不太喜欢这位医生闲聊方式,表情不够温和,“弟弟真很乖,他没有犯错,这次是因为”
说着,汤诗其停下来,看着池烈。
池烈察觉,这才意识到,汤诗其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自己被打原因,从最初就相信他是没有错误。
很快到达县城医院,池烈再次脱下他短袖,露出伤口来。伤口斜斜地横满背,肿成紫红色,透着血丝。
医生都有些惊讶,“诶哟,打架吧?你们这些小孩儿,真敢下死手啊。”
汤诗其攥着拳头,有些紧张,“医生,严重吗?”
“先看看。”医生说着,绕到池烈背后去,伸手指按按伤处。
池烈立即呲牙咧嘴,只恨自己泪腺不够发达,不能当即落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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