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池烈目光下转身,“池烈,你手机还在这里,你不说都没记起来。”
池烈愣愣,接过汤诗其递来手机,要是汤诗其不说,他也忘。他之前几乎手机不离手,他依赖于手机为他消磨时间,逃避社交,今天却天都没想起来。
因为他整天都在想汤诗其。
“汤老师。”他把手机放在边,把外带餐盒收拾好,“也想洗个澡。”
“好”汤诗其话说半又闭上嘴,严肃道,“好像不行,你膝盖、后背、胳膊,都有伤,还是不要冲水好。”
那些欲念散尽,他才有能力克制自己去重新靠近。
他想,日久生情大多是错觉,天长日久相处与潜移默化依赖,在某些时刻,将就着,勉强变成爱情。
那并不适合池烈,十九岁少年爱,就该是热烈见钟情。
*
出医院时,天已经见黑,池烈明早还要上学,他们只好买点简单快餐,
池烈两指搓着餐盒外包装,垂眉低眼,“可是好热,身上出汗,不舒服。”
“可是”汤诗其面露难色,看起来很担心他,“你哪里都有伤,没办法洗,给你开空调,看明天伤怎样,可以吗?”
不可以,池烈想要不是这个,这不足以填充他容器。
他要——
“汤老师,能麻烦你帮洗吗?”
拿回家应付下,也有蒋植份。
因为蒋植看耽美漫画事,汤诗其还在和蒋植单方面冷战中,两兄弟没什过多交流,他放下吃,转头就带着池烈回房。
他去洗澡,池烈继续吃饭长身体,切都看似顺利,混乱天就要彻底结束。
可池烈不会放过任何机会,现在他容器已经放空,好饿。
汤诗其穿着睡衣从卫生间急匆匆走出来,在床头背包里翻找些什,没擦干水珠顺着发尾滑落进肩颈,在衣领掩盖下藏进锁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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