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他茶座煮着他压箱底好茶,拿着他银两让婢子去书铺里买自己要看书,兴致来弹个琴,没事时候赏个月。
如今书房格局焕然新,那些个春宫图全被哑儿查收,不知上升几个档次。
湖上,二人铺毡对坐,舟上暖着炉酒,颇有“莫说相公痴,更有痴似相公者”意味。
不过这个雅兴很快又被破坏。
“宋清明!”花有道乘船靠拢,大摇大摆地跳上来。“左右诗也做,们去南风馆不去?打着诗会幌子,晚些回去家里人也不会起疑!”
宋清明不明觉厉,笑嘻嘻地接下,他就知道这破小孩好哄很。
但宋清明心中又有些不放心,拿去给宁步青瞅眼。宁步青也好不到哪里去,勉强看,说是中规中矩能交差便是,宋清明才放下心来。
他誊抄遍,满纸牛鬼蛇神。
之后整天都无聊很。这观鱼台宋清明又不是没来过,他人吟诗作对呼朋唤友通通与他无关,来这诗会也不过是为给陆氏交差。宁步青他们不知被谁拉去赌钱,他只好带着哑儿在湖上飘荡,偶尔调戏他几句打发时间。
“哑儿,你看自从本公子有你,都不曾去花街柳巷。你是不知这倚月楼絮娘吻香啊,那红鸾阁柔儿真真是柔弱无骨,还有西街望雪台青灵姑娘……”
,眼观鼻鼻观心。
这傻纨绔维护自己,不过是这个年纪少年该死占有欲作祟罢,幼稚。
话说回来,这些天姓宋总是盯着自己脸,抓着机会不是偷摸小手就是捏个脸,虽然次数多有些免疫,他竟还美其名曰欣赏美人,真不害臊。
观鱼台上,雾气渐渐消散。
世族弟子大多到,今年主持诗会正是去年新科状元,如今翰林编修冯不平。诗题左右不过风花雪月、花鸟虫草,今年定便是“雾”。
宋清明很诧异花有道当天仇半天忘态度,犹疑会儿,才想到现如今他们这个纨绔小集体里,花有道可以说是和他拥有相同“枕边人”同道中人。
这种事他想要结伴,怕也只有找自己。
不过南风馆是去不,捡到个破小孩就够,多贪心。
于是宋清明想想,慢悠悠回答道;“茶馆听说书吧,爱去不去!”
花有道果然副很不情愿样子,好说歹说地才应。
哑儿翻个白眼。
瞧惯他高傲冷淡样子,宋清明真是少见哑儿这副模样,宋清明伸手去摸他小手,“哑儿啊,不若你给少爷香个?”
“……”哑儿拍掉他手,这傻子,又犯癔症。
宋清明撑着头,笑眯眯地望着他不说话。
哑儿当他书童这些天,在梧华院中活得可是比大爷还大爷:
宋清明朝哑儿眨眨眼。“不是说能识文断字,作诗会不会?随便来首就行。”
哑儿很嫌弃地看他眼。
“不会也没事,”宋清明忽然想起先前事来,拿扇子柄拍拍他胸口,安慰他说,“不就是被毒哑,别在意花有道那厮话,以后做你嗓子,替你多说点。”
哑儿垂眸,半饷后,就提笔写下二十八个大字,字体天骨遒美,逸趣蔼然,虽稍显稚嫩,仍能看出功力来。
“疏兮薄纱待红娘,湿屦飞香月未出。称寿冥冥幽室朗,秋深云幔月支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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