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——不是……”
若此刻宋清明扭过头，或许能看到哑儿眼中
闪而过
笑意。外边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
，没有夜市，宋清明快乐也少半。
喝这
些个茶水，他也打消去买吃食打算，干脆就生打道回府念头。
“既然没啥事，小爷
就先走，你也早点回去，路上小心啊。”宋清明挥挥手，站起身来，哑儿行个礼，“从善如流”地跟上他。
花有道看看他，又看看哑儿，副要哭不哭样子，最终还是摆摆手，让书儿送他们出去。
铁树开花？宋清明眯眼心中警铃大作，但面上还是带着笑意说：“多……”
“哑儿，”花有道却把头扭，笑眯眯地看向哑儿，“礼尚往来，你家少爷敬书童杯茶，也还你杯如何？”
宋清明话卡在喉间，吐也不是，咽也不是，时脸色好看很。他就知道这厮有备而来，先前筹谋这久肯定就是为哑儿拿茶时候摸个小手。
认识花有道这久，他人怎样，宋清明还不知道吗？
“不必，这杯茶替他喝。”
氤氲阁茶水在宁京可谓绝，门店布局更有番高山流水觅知音之感。楼下大堂摆着几桌，台上常坐着说书人；两边位子皆由席子隔开，屏风遮挡；而楼上是隔音良好雅间，单点琴师与茶艺师，上那都是名贵好茶。
来之前说好听说书，到以后花有道非说想听琴，拉着宋清明上雅间，出还是他钱。宋清明就知道，这厮月末花光月例，就打着他主意呢！
见花有道毫不客气地点壶上好庐山云雾茶，宋清明撑着头只觉得头疼，偏生那没眼力见书童坐在花有道后头，还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看。
宋清明忍不住别过头去，瞄眼哑儿洗洗眼睛。
“宋三少爷……”那书童又亦步亦趋地上来，衣裳松垮垮，俯下身来能隐约看到雪白胸膛。他就要贴到宋清明身旁，柔柔地说，“少爷，书儿也想尝口这茶，不知少爷能否赐书儿杯……”
书儿送走宋清明，回到雅间后，花有道恶狠狠地看着他。“怎回事！说好让人意乱情迷药呢？你是不是没加？”
“小……
宋清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，豪气万丈地接过茶杯，牛饮而尽。
时之间，花有道目瞪口呆，想要说些什，却说不出话来。宋清明曲腿坐着，得意洋洋地看着他。
道高尺，魔高丈！
花有道不死心，之后又千方百计地前前后后十多次想要让哑儿喝茶，全都让宋清明挡下来，牛饮入腹。花有道看向宋清明目光愈发惊疑不定起来。
“怎……嗝，”宋清明摸摸被茶水灌饱肚子，“买单还不让多喝点？”
宋清明不自禁地摸摸手上鸡皮疙瘩，明明是男子，偏生要作女儿姿态，噫！他又抬眼看对坐着花有道和旁哑儿，都是副津津有味看好戏样子。
像娈童、妾室这种地位低下人，通常都被当做礼物互相赠送，但他堂堂国公嫡子可没有用别人用过东西习惯。
“拿去拿去。”宋清明避之如蛇蝎，赶忙拿个空杯子扔给他。
书儿欣喜万分地接过。
花有道见状轻咳声，忽就亲手斟杯茶来，推到宋清明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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