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多想让金岫回到当初,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少年郎。
这些年来金岫借着他微风,狐假虎威,嚣张跋扈,他不是不知道,却甘心情愿地去放纵,切只因为当年,他晚到步。
或许等他大仇得报那天,心中怨气得以纾解,才能回到从前吧。
有望回来时候,宋清明正在秦守帐中,手中端着碗热水。
秦守此刻蜷缩在薄薄衾被之下,面色苍白,唇无血色,副痛苦非常模样。
“许是被另只吃吧。”有望笑眯眯地望着金郎将,副您自个儿慢慢猜样子。
只瞬间,金郎将猛然明白过来。沙漠螳螂,身处恶劣环境之中,有时捕不到猎,就会同类相食。这是宋清明在嘲讽自己只知内斗,甚至不如同类相食螳螂!
“大胆!”金郎将掀翻锦盒,那螳螂跳跳地逃出来,转瞬不知去向。他涨红着脸,愤怒非常。“小小个怀化中侯……”
“那也是国公嫡子!”有望不客气地打断他,拱手冷笑道,“家少爷能查到这些,手中自然也有证据,若是金郎将还不肯放手,少爷托小告诉您句——好自为之。”
他不卑不亢地退下去。
金郎将这些天有点不安。
不知是因为蒋充世察觉到他手笔而警告他,还是因为宋清明回来时居然跟着个六皇子。
外面都传这两人彼此结仇,但六皇子放着捷径不走,驿馆不住,偏生要绕远路去寻宋清明军账。更何况他听宁京传来消息说,此次督战,六皇子还是主动请缨。
莫非宋清明这小儿在宁京就与六皇子熟识,此次就是请他来撑场面,警告自己?
金郎将正胡乱思想着,外头门房忽然来禀,说是宵关宋中侯遣人送东西来,务必亲眼让金郎将看见。
“哎……你这个怪病每月都要发作次,难怪说医者不自医。”宋清明摇摇头,把热水递到他面前,“喝吧,多喝热水总归是有好处。”
秦守紧闭着眼,动不动,只是内心忍不住翻个白眼。真想提着桶烫水给他灌去,让他腿断也多喝热水,头掉也多喝热水。
宋清明却不自知,撑头守在秦守身边。
打从宋清明认识他之时就是这样,秦守说他中毒,每月会发作天,发作时腹痛难忍,药石难医。秦守身上有很多秘密,但他不说,宋清
“好,好个宋清明!”金郎将掀翻桌子,怒火中烧之时,抬头却见蒋充世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。
他立刻收气势,讪讪道:“将军!……”
“有些事,过犹不及。”蒋充世深深地看着他,眼神中闪过丝亏欠。
“可不甘心。”金郎将低下头,眼中流露出愤恨目光。“不过是黄口小儿。”
蒋充世看着眼前人脸阴鸷模样,轻轻叹口气,不再说话。
他心中有点不耐烦,招人进来。
“见过郎将,”有望进来,不卑不亢地行个礼,“家中侯说,既然郎将送份大礼给他,礼尚往来,中侯他也该有所回敬。奈何人穷,于是中侯亲自捉对沙漠螳螂,命卑职送来。”
螳螂?他这是何意。金郎将有些猜不透宋清明想法,他犹豫着,伸手打开锦盒。
只见里头只有只螳螂正在上蹿下跳。
“……不是说对螳螂,怎只有只?”他皱起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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