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盯着,是想这样……”
赵锡垂下眼,犹豫间,轻轻含咬住宋清明唇,就像避火图上所绘制那样。
唇
“怎?”宋清明走到他身前半跪下,抬眼认真地望着。
赵锡睫毛轻垂,摇摇头。
原来他如此对待,宋清明还愿意留下。只道他如今珍宝在手,却是浑然不觉。
“直说你傻,今日才明白,傻是。”
“哦,王爷也有这种时候?”宋清明笑眯眯地看着他,嗓音几分温柔。
“王爷,你去哪?”
“好孩子,跟母亲回家。”陆氏赶忙起身来攥紧宋清明手,宋清明摇摇头退到边。陆氏恨铁不成钢道,“你这孩子!”
“母亲,你放心吧。儿子有自己主意。”宋清明不动声色地掰开陆氏手,“这件事父亲也是同意。梁郡王如今也是朝堂上风云人物,若能借他势谋个官半职,之后平步青云也容易。”
“那你当人家侍卫算什话!丢脸!”
“区区白身,就算父亲是国公爷又如何,给王爷当侍卫怎丢脸。外头乱,母亲不要偏听偏信。”
紧,他不是不清楚这两字蕴含切。当年他已从暗卫口中知晓,如今再听遍,却仍是那样刺耳。
赵锡当然不会忘记,那晚他堪堪赶到时,宋清明望向他绝望眼神,他说那句“你当真没有心”,他曾嗤笑宋清明是小题大做,如今还言说着要护他周全。
但早在五年前,就原是他自己将这柄利刃插入那傻子心口。
陆氏却没有放过赵锡意思。
“您还不知道吧,那晚乾元赶去时候,儿被吊在梁下,满身是伤……”
“至宝直无价,相识已幸甚。”
宋清明偏头想想,轻声道:“朽质生萤火,只拟慕高辰。”
赵锡低低笑,刹那就如雪后初霁,朗月入怀。他垂下头,宋清明离他是那样近。只稍近些,鼻尖相抵,他食指就勾起宋清明下巴,呼出气息交融着。
宋清明杏眼里盛满初夏日光,浅褐色瞳孔不安地躲闪着,他向来主动惯,如今乍是这般,耳尖攀上些许红意。
“在盛峙村那天晚上——”
……
宋清明说大篓子话,才将陆氏哄走,临走时候,陆氏还步三回头地望着他,仿佛宋清明身处龙潭虎穴。他揉揉眉心,想起赵锡魂不守舍模样。
假山绿树,曲径通幽,午后阳光炙烈,宋清明沿着廊庑拖沓着步伐,打个哈欠是昏昏欲睡。推开书房门,屋内放置着冰鉴,登时清凉之意扑面而来,倒叫他清醒不少。
“王爷?”
宋清明唤声,瞧见赵锡如在盛峙村那日般,神情怔怔地坐在桌边。赵锡听见声音抬起头,又是那样眸底深邃地凝视着他,仿佛要望进心坎里,刀刀铭刻在肺腑中。
“他将养好些天,又有谁曾亲眼见过他经历什,夜夜做着噩梦……”
“梁郡王爷,你所做切你都忘吗,你如今日日与儿同在处,可曾真正在乎他感想,明儿自是不如意,可对人全总是十分心意地付出,可容老妇说句大不敬话——”
陆氏还在讲些什,他已经听不大清。
“母亲?”
道清朗声音传来,唤醒赵锡此刻心神岑寂。他倏然站起来,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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