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锡骤然沉默,他手搭墙上,抬眼定定看着,好像目光要透过墙去描摹那人身形。“你不该来。”
“知道,知道
直快走到尽头,还余三间牢房时候,兵卒猛然推,系上锁门铁链。
宋清明缓缓在草堆上坐下,直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,时笃定剩下两间牢房里必定有赵锡在。
他解下腰间玉佩,轻轻敲击墙面。
这是宁荣教他,暗哨之间互通消息办法,赵锡也知道这些。然而隔壁牢房却迟迟未有动静。
难道在最里面那间?宋清明微微蹙眉,正在思量时,隔壁牢房内也传出敲击声音。
“战时传递消息,只看信物不看人。”
“只要见晋王面,为王带话,其余事情自然由晋王决定!”
“见晋王可以,先押去地牢,等晋王回来再说。”郑元明收刀入鞘,淡淡瞥眼李苟,“做事谨慎点,别整天自寻死路。”
李苟低下头,连忙应是。
宋清明被拿下,路押去城主府。
城门口,戒备森严。
如今叛军退至靠近河西延城,驻扎在延城外,晋王每日往返于城主府和军营,而攻打齐越之地其余四王也屡屡遭创,恐怕退兵之时就在这几日。
明眼人都可以看出,自从吴晋联军被逼粮运不继,欲进不得,欲战不能,这盘棋局攻守之势便已然变。正所谓子错,满盘皆落索,晋王现在迫切需要个翻盘机会。
城门口,混夷使者被拦下。
“你说你是混夷使者,可有信物?”郑元明出城恰碰上李苟带兵回来,当即命人围住。
“咚、咚-咚-咚-咚-”
“赵锡!”宋清明连忙手忙脚乱地凑到牢门旁,低低问道,“是你吗?”
很快,熟悉嗓音带着疲倦感传来,“是,你是谁?”
宋清明头抵着墙,轻轻笑,他舔舔唇,要说话太多,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是你家*贼,吃药改变声音,”他试探着手从铁门柱子中伸出,然而却无法够过去。“……来,你还好吗?”
秦守咬着苹果在假山上晒太阳时候,看见几个大兵押着个混夷人打扮过去,还好奇瞅几下,被那混夷人狠狠瞪眼。
宋清明心里气不打处来,这鳖孙,老子担心她好几日,没想到居然过得比神仙都悠闲,枉费他操心操力。宋清明走过身,秦守哪曾想到这些,还在愁着怎完成赵锡交代下任务。
地牢里,阴冷恶浊。
宋清明步步往下走,想到赵锡就在里面,他是堂堂王爷,位极人臣,然而却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地方受尽折辱,宋清明指甲嵌进手心里,用疼痛刺激清醒。
“进去吧。”
气氛倏然紧张,混夷使者额间冒出细密汗珠,他沉下心神控制住自己情绪,因为即便再精细人皮面具,旦触碰到水都会显露端倪。
在这张面具下,正是李苟众人心心念念想要蹲守到宋清明。
他沉声道:“信物早被那些朝廷兵搜走,来是见晋王,你们这样是对侮辱。”
郑元明拔刀指去,“没有信物,怎敢称说是使者!”
“先前蒋充世言而无信,王派遣使者把他罪证呈交到晋王面前,那个使者就是兄长慕容脍,”宋清明继续说道,“如果并非由王派遣,为什要冒死前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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