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当真没有想到你们会赌这大,就不怕子错,满盘皆落索?”吴王笑呵呵,给自己倒杯茶。
他引导晋王攻打阴里关,但去阴里关路上早就埋伏好忠武将军人马。如今郑元明带兵离开延城,就是奔向他设置陷阱。
却没想到,半路杀出个宇文植。
谁能想到堂堂左贤王会潜入延城,又有谁想到此时云麾将军也在延城之中。如若不是两相为敌,宋清明倒要起惺惺相惜之意。
只是此前计划大半付诸东流,边防空虚,如不能尽快解决内乱,怕是整个大武都岌岌可危。
宋清明守在大堂进退两难,门缝里,宇文植站在屋门里暗暗望去,眼里带着稳操胜券笑意。
宋清明面不改色,宇文植定定看着他,似乎想要从他眼神中看出些什。宋清明心猛烈跳动着,他手缓缓移去,摸上腰间匕首。
“罢,想来大武也没如此有勇有谋之人。”
宇文植忽然松开他,抬手将坛子里酒倒入碗中,晃荡着酒液递给他,宋清明连忙低下头接过。“谢左贤王宽宥。”
赵庇嗣急匆匆带着侍卫赶到时候,宇文植正和宋清明在驿馆喝得尽兴。
“怎回事,你不是说这是假使者吗?”赵庇嗣狠狠蹬李苟眼。
混夷左右贤王两大党派,为争夺单于之位势如水火。
左贤王宇文植自幼天资出众,却因为长幼有序,直被右贤王压头。如今宋清明谎称是右贤王派来使者,为就是引导宇文植认定他身份。
宋清明从楼上跳下,走到宇文植面前低头行礼。
“恳请左贤王宽宥,慕容明愿投诚于您。”
“你叫慕容明,”宇文植坐在桌旁饮下大碗酒,烈酒入喉,念着这个名字,几分玩味。“宇文措那废物要你作什?”
“晋王殿下大可放心,此人便交给本王。本王扶持你登上帝位,事成之后要边关二十座城池,不过分吧?”他缓缓转过身,神色自若。
“那便如此说定。”
夜色渐渐降临,赵庇嗣已经离开。整个驿站都守着宇文植和晋王人,宋清明静静立在旁,估算着从这出去难度,计划路线。
不知赵锡收到消息又会如何应对。
城东宅子石室里,吴王走进来。
李苟也没想到,左贤王分明说他派人不曾抵达延城,如今却又为何在此处谈笑风生。宋清明余光瞥去,佯装不知,隐去眸中戏谑笑意。
“晋王殿下,您来得正好。”宇文植开口,说得便是字正腔圆大武官语,“走吧,上楼详谈。”
宋清明起身,想要在后头跟上,然而宇文植转过头来,淡淡看他眼。
宋清明只得抬手行礼,留在大堂。
如今大武内乱,宋清明猜到混夷定然要勾结藩王,趁火打劫番,他扮作混夷使者进城,目之就是走对方路,让对方无路可走。
“趁火打劫,与晋王达成交易,里应外合攻入阴里关。”
宇文植扬起眉头,点点头。他忽然又靠近宋清明,呼出酒气,“可怎听说,你是打着旗号?”
宋清明猛然惊,下刻,宇文植猛然捏上他脸,带几分狠厉。
“你究竟是本族人,还是大武人?”
“左贤王说笑……确实是右贤王人,只是知晓您和晋王直有合作,所以才借用您名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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