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点多，秦方律换
套正式西装，目不斜视地往外走，路过阮存云附近
时候停
下，似乎准备说什
话。
阮存云
今天胃确实有点不舒服，没告诉你，是怕你担心。
也不是不想要你陪，因为怕你身体受不。
阮存云个字个字地读，反复读三遍，盯着“怕你”两个字，越看越生气。
敲下字又删掉，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他。
阮存云埋在被子里生闷气。
秦方律甚至不肯跟他说实话。
阮存云眨掉眼里滴水珠，轻巧地说：“行。”
他从兜里掏出那盒胃药，塞进秦方律手里，抓起桌上包，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。
阮存云礼貌地扔下句告别：“回去，秦总再见。”
凌晨十二点整，在旧日结束和新生开始，阮存云在微信上给秦方律发句“秦总，记得吃药”。
当那个总是被保护人，他也想保护秦方律。
“真心，你不用想着回报什。”秦方律微微俯下身，平视着阮存云，伸手抚平他微皱着眉。
阮存云感受着秦方律指腹划过眼帘，闭闭眼，心想，又来。
又来，又是秦方律蹲下身来平视他。
阮存云倔强睁眼，目光清亮：“就想陪你加班，不想要你个人。”
阮存云，你怎还在这儿？”
阮存云坦荡荡地抬眼：“等你起下班。”
“别等，犯不着。”秦方律走过来，轻轻按住阮存云肩膀，声音温和，“跟干耗着干嘛？都不知道自己要到几点钟。”
“你不要陪着，却总是来陪着。”阮存云撅撅嘴，“那你说个方法，怎才能帮到你啊？”
“说过，你过得好过得开心就是对最大帮助。”秦方律低沉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什破领导，明明自己也不开窍-
忙碌日子像匹被洗刷到泛白布，干燥，沉闷，紧张。
聊天记录直停留在秦方律发长串话上，公司中，秦方律事务缠身，两人也没怎说过话。
唯改变是，换成秦方律见缝插针地偷瞧阮存云。
阮存云敏锐地感受到他目光，心中发烫，视线却往反方向移，固执地不去回视他。
秦方律毫无停顿地发来长溜消息。
还没睡吗？
到家[图片]
别担心，叫家庭医生，胃没事。
谢谢你药，还有晚餐。
秦方律跟他打商量：“心意领，但是没有这个必要对不对？你作息才刚刚恢复，何必陪着熬夜？身体会不舒服。”
阮存云眼都不眨地望着他：“你也熬夜，还不吃饭。身体舒服吗？”
秦方律只是笑：“每年总有些时间这忙，早就练出来，没什不舒服。”
白亮灯光下，阮存云头次觉得秦方律笑容无比刺眼。
因为他独自躺在休息室时，明明露出那痛苦表情。
“不能这样。”阮存云转身站起来，却更加突出两人之间身高差距，像道隐形台阶。
路走来好像都是秦方律在帮助他，包容他，用阮存云无法想象到强大能力替他摆平切，带领他成长。
阮存云想，那他对于秦方律来说算什呢？
他既不能帮秦方律谈判，也不能为他分忧，现在甚至要被剥夺陪伴权利。
阮存云不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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