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终于到,和阮存云起把秦方律塞进车里。
到秦方律家时候,司机和阮存云起把秦方律扶到家门口。
司机还在,阮存云没法留下,正准备走时候却发现衣角被秦方律紧紧攥着,怎也拽不动。
司机淡定地说:“麻烦你阮先生。”
司机话音刚落,阮存云就觉得腰被人单手掐住,大门在身后“砰”地关上,他被不由分说地拖
他看着秦方律个个地把同事们送上车,才摸出手机打电话,似乎在叫司机。
阮存云缓慢地从阴影处走出来,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秦方律,脚步越来越快,最后几乎是用跑。
他跑到秦方律面前站定,手机掉落在地上。
阮存云弯腰替他捡起来,才发现秦方律手指在抖。
上秒,秦方律身体还是挺拔如松。
深秋,空气已经很冷,冷风无孔不入地钻进阮存云袖口。
波波客人进去又出来,映着桔红色灯光,热闹非凡。
终于,几个人从大门口鱼贯而出,身姿有些许摇晃,脸颊红润,笑声洪亮。
接着是公司几位高层,他们有人微微扶着额头。
秦方律最后个出来,身姿挺拔,眼神清明,只是白衬衫上有几道皱褶,头发丝不乱。
忍不住,抬眼和他对视下。
另个高层跟上来,拍下秦方律,拿着张纸跟他说什话,秦方律便转头看过去,还是没能和阮存云说上话。
几个人迈着大步上电梯。
电梯门缓缓合拢,附近响起窸窸窣窣讨论声。
阮存云听到有人说句“是场硬仗”,另个人说“那还用说,人家头头顶上大头头来,这不得往死里喝。”
下刻,阮存云便感到肩上沉,秦方律俯身抱住他,半边身子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浓烈酒气扑面而来。
阮存云从没见过这样秦方律。
即使被飞虫和刺激项目吓到,秦方律也永远是自持、强大,但他现在像是浑身被抽骨头,浓重疲倦从他每个骨头缝里涌出来。
秦方律毫无章法地蹭着阮存云脸侧,声音低沉得嘶哑:“……难受。”
阮存云眼睛瞬间红,慌乱地拍他后背,不断地低声安慰他。
他笑容像往常样自信而强大,和对方握手拥抱,笑着说“合作愉快”,然后和其他高层起,把客人们送上车。
大佬们刚走,有个高层直接冲进绿化带弯下腰吐,秦方律拿瓶水递给他。
真如他们说,这是场“硬仗”,酒如刀枪,醉似败将。
阮存云从小就不懂,酒桌到底是什东西,为什父亲总是逼迫他练酒量,为什非要在酒桌上谈生意,为什喝得越多就越厉害。
现在他躲在黑夜里,仍然想不明白,但纯粹疑惑表面蒙上层成年人世界无奈和悲凉。
有人笑着回他:“怕啥,们秦总千杯不倒!分分钟拿下!”
阮存云心口缩下。
酒店位置并不难找,公司常订高档饭局就那几个,既然这次是巨佬到访,那肯定是最贵那个。
阮存云干完活儿,准时下班,挎着小包到酒店门外不远处守着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守着是在等什,金碧辉煌酒楼灯火通明,里面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碰撞声,然而夜晚黑得没有丝光线,天空像块严实布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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