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正低头收拾酒杯,没有说话。
对方上下午班,从三点到十点半,而他,则从十点半到明天三点。
这样工作时间,已经连续个星期,但今天,对即鹿来说,稍微有些不样。
这是第次,他在酒吧碰见那个人。
将擦好威士忌冰球杯放在银质盘中,每个盘子里可以放四个,共有五个盘子,即鹿左手边放三个,右手边放两个。
另个服务生听见动静,看他眼,关切询问。
“啊,没事。手滑。”
“小心点。”
“嗯。”
即鹿脸上没有表情,只是唇色有些苍白,缓缓抬手,按按左肩位置。
左边,男人坐在沙发上,懒散地支颐,望着面前纵情声色人群,嘴角带着淡淡轻蔑笑意,目光稍有涣散,像是已经喝不少。
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食指和中指各戴着枚做工精致考究曜石戒指,无名指上空空如也。
这个发现,让即鹿心里松口气。
他已经盯着那个男人,整整个晚上。
目光缓缓下移,落至男人领口,形状好看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,胸口衣料被劲瘦胸膛撑得略饱满,袖口微卷,服服帖帖地箍在手臂上,小麦色肌肤上,还能依稀看见青筋和血脉。
七天前。
「暮色」酒吧。
晚十点二十五分,只蚊子落到光滑桌面上。
即鹿缓缓垂眼,纤长手指在空中划划,将那只蚊子驱走,顺手拿起个威士忌冰球杯,用力擦拭着。
他心脏在飞速跳动,仿佛下刻就要血脉偾张至勃发而出。
伸出手指,指腹点在杯底,个个划过刚刚擦好杯子,嘴唇小幅度翕动,从“”数到“二十”,即鹿脑子里那股攒动不已焦虑才渐渐安定下来。
深夜酒吧,充斥着各种各样荷尔蒙气息,焦躁、律动、酒意,如同个巨大蒸笼,烘得人脑子都有些微微发热。
即鹿往后看眼,足尖勾过凳子,慢慢坐上去,游目四顾,环视酒吧里发生切。
从东青山出来,已经有半个月,那里
那个地方,还是样痛楚。
每到动情之际,那片刺青就会像钢针扎进去般,穿过他骨髓,刺进脑子里。
肩膀还在颤抖,整条左臂都是麻,眼前昏黑渐渐散去,即鹿深深地呼吸着,紧紧握拳,待到颤栗褪去,才重新拿起柔软布料,擦拭手中酒杯。
“先走。”
服务生收拾好东西,跟他打个招呼。
光是遥遥看着,即鹿就觉得整颗心脏都在发烫。
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即鹿正要抬手拭去,突然左肩处传来锥心刺痛。
手里杯子蓦然磕到桌上,声痛呼死死压在喉间,虽然被即鹿勉力抑住,却仍闹出不小动静。
好在酒吧本就人声鼎沸,并没有人注意到吧台这边。
“怎?”
即鹿看着手里剔透杯盏,上面映着酒吧五光十色、灯红酒绿繁华与嘈杂。
三分钟后,他再也忍耐不住。
缓缓抬眼,望向酒吧角落。
那边气氛正盛,穿着性感女人撩拨着火红卷发,举着酒杯,如同狩猎毒蝎般缓缓靠近身边男人。
刺激火辣景象,伴随着麦克风边震耳欲聋摇滚,下下狠狠砸在即鹿心上,捏着酒杯手指都有些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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