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祯站在台设备前面,目光盯着极为低档劣质屏幕,骨节分明手虚握住水晶操纵杆,另只手放松地搭在旁边按键上,专心致志地打着无聊又幼稚人机对决游戏。
再赢局之后,黏在他身边男孩儿径直抓起他手,摸摸他无名指上戒指,问,“医生,告诉吧,谁这倒霉跟你结婚?”
目光滞,即鹿遥遥望着对面举止亲密人,垂眸片刻,随手抓起酒瓶,径直走过去。
“医生,别不说话啊……”
“这个怎玩?你教
好想再次见到他。
可他不知道段从祯在哪里。
余光瞥见放在吧台下面纸袋,里面,段从祯外套被叠得方方正正,安静躺着,盯着看会儿,即鹿像是受到什蛊惑般,缓缓伸手,指尖在柔软布料上摩挲。
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血,即鹿吓跳,连忙收手,肩膀都耷拉下去,小心翼翼地检查遍,确认掌心血没有沾染到段从祯衣服上。
自从进东青山精神疗养院,他手心就没有块完好皮肤,在那个阴暗地方待七年,他早就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否正常,那里发生切都仿佛与世隔绝,只有疼痛能让他保持丝清醒。
照例擦干净手,从银盘中拿出杯子擦拭,每进来个人,即鹿便会抬头看上眼,却总不是他期待那个。
不知道段医生工作忙不忙。
他是临床医生吗?
会不会忙于手术呢?
还是说要在医院通宵值班?
啊……想起来。
是昨天晚上,跪在段从祯膝上那个男孩。
眼神黯淡几分,即鹿望着那边看许久,才回过头去,转身回家。
·
夜幕降临,即鹿抱着洗干净外套,匆匆钻进「暮色」酒吧,抖抖身上雨水,将伞收起来挂着。
抬手摸摸左肩上,被强制烙印下海东青标志,指腹微微用力,重重按下去,短暂又剧烈疼痛,激得即鹿缓缓咬紧牙关。
“医生,你结婚?跟谁呀……”
耳边蓦然响起熟悉声音。
带着点鼻音,凭良心讲,听着是个可爱人。但他并不可爱,即鹿早就见识过,那人坐在垃圾桶上抽烟样子。
酒吧喧闹不止,即鹿眯眯眼,神情有些凌厉,打量目光扫过整间酒吧,最后落到盥洗室门口那台游戏机边。
……
手上擦杯巾越攥越紧,即鹿微微皱眉,盯着手里剔透杯子,眸中满是酒吧倒映五光十色灯光,耳边歌舞不息,热闹而躁动朋克音乐,如同下下敲打在他心脏上,震得耳朵和胸腔都有些痛。
即鹿抬眸,眼神冰冷,淡漠地扫过伴随着音乐扭动人群,不由自主地掐住掌心。
好想见他。
就像食髓知味般上瘾,他拥抱和体温,让即鹿发疯似恋恋不忘。
“外面下雨?”另个服务生抬头看他眼。
即鹿没说话,只点点头,拍拍衣角水珠,走到内室换上工作服。
将外套纸袋放在自己身边,即鹿望眼静静躺在里面衣服,霎时有些期待即将到来夜晚。
另个服务生走后,酒吧又只剩下即鹿个人。
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,bao雨缘故,酒吧里人流骤降,连前几夜半都不到,即鹿倒是很享受这样安静工作环境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