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被震耳欲聋乐声淹没,即鹿双腿发软,脱力般靠着吧台滑坐到冰凉地板上,匆忙从口袋里摸出小巧药瓶。
又开始,那种窒息感。
他又开始出现幻觉,居然将个完全陌生男人,看成段从祯。
他病直都没好。
硬生生咽下两颗药丸,即鹿埋头在手臂里,指尖紧紧刺进皮肤下,煎熬地等待着那阵铺天盖地濒死感过去,才颤抖着手,匆忙擦去脸上眼泪,拿出手机,点开最近联系人,颤颤巍巍地打下几个语无伦次词句。
猛然顿,即鹿望向站在男孩身后人,瞳孔倏地震下,有些难以置信地剧烈收缩。
面前,是张陌生面孔。
下颌上青色胡茬,过于阴沉眉眼,有些忧郁,全然不像段从祯那样,炽烈耀眼得像团火,让人忍不住想要投身而入。
这人,不是段从祯。
“有什事吗?”
教……”
段从祯没有搭理男孩亲密行径,最后实在是被惹得烦,拗不过他纠缠,不耐烦地抬手臂,将他圈进怀中,手把手地教他玩游戏。
“看这边,拧这个是操纵人,点这个是攻击……”
低沉声线,虽然看上去不耐烦,声音却带着无奈纵容与温和,即鹿盯着靠在起人,握紧手里酒瓶。
步步走近,看着段从祯与他人亲近,即鹿嫉妒得快要崩溃,他实在看不出这男人哪里好,他能做到事,自己也能做到。
“怎办,好害怕,之前病……好像又、又复发。”
或许是注意到即鹿反应有些异常,男人有些警惕,抬手将男孩往后拦把,锐利目光扫过即鹿脸,手臂稍僵,副随时准备打架姿态。
“没有。”
即鹿竭力压下心中烦闷不安,有些焦躁地掐把掌心,故作镇定地微微弯腰鞠躬,将手里酒瓶递上去,“送二位酒。”
“们没要酒。”男人仍然平静,声音却带着怀疑。
没再说话,即鹿只觉得心率飙升,呼吸都有些艰难。将酒瓶随手放到游戏机台面上,转身回到吧台。
为什段从祯不来找他?
明明勾勾手指他就会过去。
正嬉闹着,或许是余光瞥见这边有人过来,段从祯怀里男孩收敛些,迟疑地看向即鹿,动作缓下。
紧紧盯着段从祯揽在男孩腰上手,即鹿喘口气,加快脚步,短短几步路,几乎是冲上去。
望着这人过于阴鸷面色,男孩吓跳,险些惊呼出声,“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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