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掌心贴在脸上,舒服极,带着段医生特有气味,即鹿眷恋不已。
“先生……”即鹿艰难地睁眼看他,心跳得飞快,呼吸都急促许多,急切得生怕他眨眼就不见,“想你抱着睡觉,可以吗?”
“哦?”段从祯眉梢微挑,突然撤手,退半步,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他,“这需要吗?”
手指紧紧攥着被角,掌心都隐隐作痛,即鹿努力保持意识清醒,喉中苦涩,望着男人戏谑而挑逗眼神,无意识蜷起来,用力地点头。
“是,先生……需要你,真很需要你……
上拿着安定药,即鹿有些慌乱地看着他,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,目光警觉又惧怕地盯着那管针剂,攥着被子手指用力得泛白。
掌心颤抖着抚上手臂上针孔,即鹿脸色霎时变得苍白。
他想起在东青山时候。
就因为不小心闯进院长室,撞见院长恶心又卑劣勾当,他就被抓起来,然后……
然后也是这样针管,针头,不知道是什药剂,管管推进手臂里,顺着血液流窜至四肢百骸,像是针在体内游走。
请抱抱吧。”
“不、不要……不要打针……”
即鹿惊慌地缩进床角,拼命摇头,眼前晃晃地闪过院长壮硕又高大身影,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。
眸中闪过丝狡黠,段从祯望着床上痛苦不堪人,短暂低睫,而后才云淡风轻地将东西都放回去,靠着柜子盯着他,“那你想怎样?你自己睡不着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即鹿声音干涩无比,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。
段从祯无奈地笑,缓缓摇头,在床沿上坐下,摸摸即鹿因缺氧而微红脸颊,语气低沉温和,循循善诱,“你得告诉你需要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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