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人员担忧地看着他,“您身体不舒服吗?需要叫医护吗?”
“不用。”即鹿摇摇头,勉强笑笑,撑着身体站起来,“没事,麻烦。”
环顾四周,都是陌生景象,即鹿缓好会儿才回神,沉沉地舒口气。
他在车站长椅上睡着,但他不记得睡多久。
可能是个小时,可能是三个小时,可能是半天。
零零散散,即鹿攒盒子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
段从祯看着他这盒垃圾,微微皱眉,把盒子放到边,抽出纸巾擦掉手上灰尘。
然后把里面卡和手机拿出来,将盒子扔进垃圾桶。
起身,腹部淤青又开始疼痛起来。
卧室——不对,这里太明显。
目光毫无目地四顾,慢慢下垂,落到足下地毯上,许久,段从祯像是想起什,缓缓俯身。
果不其然,手电照进去,床底下阴影里,放着方小小纸盒,看样子像是手机包装盒,只是很陈旧,看上去也很普通。
伸手把盒子勾出来,掀开盖子,里面果然放着即鹿曾经用过那部手机。
干干净净,完完整整地躺在里面,就好像等待着段从祯揭发和察觉。
微微怔,而后反应过来,目光尖锐如刀,声音也冷下几分,“跟你有什关系?”
“别生气嘛,只是随口问问。”男人嬉笑着耸肩,拉开门,“这就走。”
男人离开后,段从祯回想着他问题,突然记起那个闪烁在自己家里光标。
那时候他还为即鹿小小地震惊下,他百依百顺小鹿,居然也会做这种阳奉阴违事。
定位在家里,就意味着他手机在家里。
不过都无所谓。
谢绝工作人员帮助,即鹿吸吸鼻子,拖着疲惫不堪身躯往外走。
出车站,外面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,即鹿下意识眯眼,抬臂挡住
·
手臂被人推推,即鹿从浅眠中惊醒。
“先生,您需要帮助吗?”
朦朦胧胧听见女人声音,即鹿霎时惊醒,警惕地睁大眼睛,看清面前站着人穿着车站乘务人员制服。
“啊,……”即鹿清醒过来,脑袋剧烈疼痛,时没回过神来。
百无聊赖地将手机拿出来,段从祯意外地发现里面还装着不少别东西。
有条不知道什时候劣质卡戎星项链,张卡,和几张随手写下便利贴。
段从祯认得这张卡,是药企发,打奖金卡,他不在乎这些,也不记得什时候扔给即鹿。
翻开那摞积灰便利贴,段从祯本来以为是即鹿写,翻过来才发觉,这是自己笔迹。
有跟别人打电话时随手记下字句,有找不到纸随便扯下来记录号码,还有些段从祯自己都回忆不起来鬼画符。
上上下下找圈,什也没找到,段从祯也不恼,颇为耐心地寻找着,越是找不到他越来劲,像是在跟那个逃走男人进行场博弈,要看看到底谁更聪明。
坐在床沿上,段从祯掌心按在被褥精致丝滑缎面上,头次回忆起即鹿事,猜测着他为逃离自己,会把手机藏在哪里。
若是自己现在要杀他,他会躲在哪里?
衣柜吗?他怕死那种狭小漆黑环境。
还是杂物间?不定,毕竟那里可没什好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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