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鹿几乎把所有视线以内花都塞进他怀中,手臂被刺划出血痕也没停下,语无伦次地祈求,“你要花……这些都给你、都给你!你把这些全拿走!求求你离他们远点!求求你!”
眼看着男人身躯摇摇欲坠,随时会跪下般,段从祯眉峰微蹙,放下被他塞进怀里鲜花,伸手扯他手臂。
即鹿被他碰到,突然嘶喊起来,“你到底想干什!”
段从祯还没走过去,突然眼前晃,“啪!”声,脸颊传来刺痛。
脑袋偏向边,段从祯目光稍变,缓缓回头,望着失手打他耳光,愣在原地男人。
“她还是个孩子!你他妈到底做什!?”即鹿猛地伸手,几乎拳砸到他胸口上,死死扯着他领子。
段从祯有些意外,微微皱眉,抬手攥住男人瘦削手腕。
即鹿望着他,好像认定他对那小姑娘做什,眼神恐慌不已,嘴唇颤抖,从干裂地方渗出血。
“你混蛋!!段从祯你他妈贱人!她还是个孩子!她还是个孩子!”
男人格外激动,下刻就要冲上来掐死他似,拳头落在台面上,听着就疼。
抬头,入眼就是张熟悉脸。
猛地站起来,动作太大,身后椅子都翻,砸在地上发出哐啷声响。
脸色霎时苍白,即鹿格外遖颩虚弱,嘴唇干裂,带着病态无力,脸颊有些绯红,或许是烧还没有退。
“早啊,斑比。”段从祯笑着跟他打招呼,好像真是故友见面。
即鹿喉咙干涩,艰难咽咽口水,目光下移,突然看见段从祯领口别着百合花,顿时哑然。
即鹿巴掌下手极重,段从祯脸上飞快浮起掌印红晕,衬得他眼中深邃危险目光格外刺人。
“……不是……”即鹿颤抖着手,从手掌发热就可以猜出刚刚那下有多重,他盯着男人莫测神情,吓得脸色苍白。
“斑比。”段从祯看着他,微微摇头,“太粗鲁。”
“错……段哥,错!”即鹿带着哭腔道歉,“你别去找他们,求你别去找他们……童童有父母,有家,她不是孤儿……她跟不样,她不是孤儿……”
面前男人好像耗去所有气力,徒劳地扯着他袖子,站
段从祯望着他发疯,微微眯眼,好会儿才啧声,伸手去扯他手臂,企图把人抱在怀里。
即鹿却像疯样,他靠近就应激得不行,胡乱踢打砸锤,手肘撞到墙壁上也不在乎。
看着他几近自残顽抗,段从祯眉头越皱越紧,强硬地攥住男人手腕,握在起,把人箍在墙角。
“不过是看她别着花,心里喜欢,管她要过来,能对她做什?”
“喜欢花……你喜欢花……”即鹿重复着他话,眼睛通红,胡乱四处看看,而后挣开他,跌跌撞撞跑过去抱起整捆香槟玫瑰,塞进他怀里,“你拿走……这些你都拿去!”
“这是……”即鹿睁大眼,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这是他给童童戴花,他不可能认错。
眼眶顿时通红,望着男人散漫又冷感笑容,即鹿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可能,每种都让他胆寒。
“你把她怎?”即鹿目眦欲裂,声音霎时拔高许多,仍然沙哑而震怒,“你把童童怎?!”
段从祯还没来得及开口,突然领口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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